兩人你來我往,用拳頭互相問候了一番對方之後,鄭文才喘著粗氣躺在地上。
“唉,老了老了,如今我已經打不過溶哥兒你了!”
水溶翻了個白眼:
“鄭文文,你彆裝深沉了,你也就在我小時候能欺負我兩下,我大了之後,你啥時候打得過我了?”
鄭文捶足頓胸:
“我悔啊!早知道我當年就應該抓緊機會多多欺負溶哥兒啊!”
水溶一拳捶過去:
“喂,喂,當著我的麵這麼說不好吧!”
鄭文一骨碌爬起來:
“嘿嘿,隻要我跑得快!”
“咳咳,王爺,小道有事求見!”
聽到帳外傳來陳星淵的聲音,水溶立即整了整衣服,鄭文也迅速正襟危坐起來。
“進來吧!
星淵,你不是剛退下沒多久,怎麼又去而複返了?”
陳星淵舉了舉手上的情報:
“剛得的消息,周黑子抓到了!”
水溶揚了揚眉:
“那些江湖人倒是動作不慢,這幾日逃跑的流寇他們沒少抓,如今連周黑子都被逮住了!”
陳星淵嘿嘿一笑:
“都是看在賞銀的份上,若不是身份不合適,這賞銀連小道我都心動。”
鄭文鄙視的瞥了一眼:
“青七,你掉錢眼裡了嗎?我記得你可是拿了三份俸祿,除了朝廷的,單王爺就給你發兩份工錢來著,你又是光棍一個,要那麼多錢乾啥!”
陳星淵同樣鄙視的瞅了鄭文一眼:
“玄六,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饑,你有總兵的俸祿、底下人的孝敬,還有打仗分得戰利品,不像我,道錄司才給我幾個錢,平日裡生活全靠薅主公!
你知道法器多貴嘛!那就是吞金獸,比你養活婆娘孩子還靡費!”
鄭文用看傻子的眼神瞅著陳星淵:
“你不是個半吊子假道士嘛,算命從來沒準過,買那麼好的法器是錢多燒得嗎?”
陳星淵得意昂頭,手上比劃開來,雙眼仿佛都變成了金元寶的形狀:
“玄六,你知道我之前一卦多少卦金,自從換了法器,算一卦又多少卦金嗎?
從一兩,變成了一百兩,解簽之後那些善信居士們還會撒下幾百到幾千兩不等的供養到功德箱裡。
千金散儘還複來,青蓮居士誠不欺我啊!”
陳星淵光顧著炫耀,沒發現水溶看他的眼神逐漸危險起來。
“星星,前幾日是誰賣慘薅我的賞賜來著,原來你也是狗大戶!
文文,上,給我好好收拾他!”
鄭文壞笑著搓了搓手:
“看我的!”
被泰山壓頂、動彈不得的陳星淵掙紮著伸出了一個中指:
“主公,你明明隻給了個手串啊!”
鬨歸鬨,三人也沒耽誤了正事,陳星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
“主公,可要把那周黑子押過來?”
水溶也麵色一肅:
“不必了,你去驗明正身,我不想見這種人,嫌倒胃口!
等驗明之後也不必浪費糧食了,等明日午時三刻,直接拖到集市口淩遲!”
鄭文和陳星淵聽到淩遲都不禁坐直了身體:
“溶哥兒,京裡那些禦史若是聽說了,怕又要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