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廉詫異的抬起頭,北靜王怎麼知道?
水溶輕輕揚了揚眉:
“我的到來其實在你們意料之外,你們本來的打算應當是再拖上幾日,等錢掙夠了,便由秦冼出麵,帶兵剿滅周至縣的民變,然後再把消息不通的原因都推到民變之上。
如此一來,銀子有了,軍功也有了,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我說的可對?”
王守廉仿佛渾身的骨頭都卸了力氣一般,聲音嘶啞的說道:
“事到如此,不承認又有何用?
王爺您真是料事如神,宛如親眼所見一般。
秦節度本打算著,等蕭欽差病重之後就動手剿滅反賊的,沒想到棋差一著,竟然讓周至縣的錦衣軍把情報送了出去。”
水溶鄙視的看著王守廉:
“王大人,您真卑鄙,不過本王喜歡這種卑鄙!
你放心,秦冼很快就會進來陪你的,說不定你們還能在天牢或者詔獄裡喜相逢呢!”
王守廉垂下頭默不作聲:
一個案子總要有主犯和從犯的,他若是不供出秦冼,作為平安州第二大的官員,這些罪名就都要他來背大頭,憑什麼呢?
既然大家當初有福同享一起發財,如今也總該有難同當一起下水才是。
有了王守廉的口供,拿下秦冼顯然隻是時間問題,水溶也不再和這等令人心生厭惡的貪官汙吏浪費口水。
回到節度府中,水溶先將這次抓捕的事具折一封,並上諸多口供派人快馬加鞭送進京城,然後才展開信紙,開始給黛玉寫信。
【見字如麵。
闊彆?已久,思念漸濃,若時日延宕,天長日久,吾恐相思成疾。
幸而大事將畢,天理昭昭,作惡多端之人已得報應,流離失所之輩亦得安穩。
然此地尚餘一二雜事,故而,六出花飛靈霄上,此花開時,吾當歸矣。
君可安好,願汝日日開懷。
近日可有詩作,盼盼!】
擱下筆,水溶小心的將墨跡吹乾,將信紙折到信封裡。
然後從馬廄中牽出玄驪,朝著城外的而去。
出城之後,水溶信步由韁,由著玄驪帶著他沿著田間的小路漫步。
跑了一會兒馬,水溶見到前麵有一片蕎麥花田,不由得心下一喜,總算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
蕎麥花
水溶下了馬,放玄驪去散步,自己向著花田中走去,仔細的挑選了一番,選了一枝他覺得最清雋秀麗的蕎麥花折了下來。
回城之後,水溶小心的將蕎麥花製成乾花,為了加快速度,還用上了內力烘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