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妃娘娘回來了!”
嗯?
水溶問號臉!
難道他是老天爺的親兒子,覺醒了心想事成的金手指咩?
母妃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太突然了吧!
水溶將賬本一扔,翹著腳問道:
“春生,母妃到哪了?”
春生一臉的火急火燎:
“我如今才知曉爺您像誰了,就說讓人猝不及防這點,那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太妃娘娘她如今已經快要到碼頭了!”
啥!水溶一個鯉魚打挺從羅漢榻上蹦了起來,急吼吼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快快快,備車,隨我去迎接母妃!”
京城裡的老百姓這幾日可沒少吃瓜,前個才見了王爺回京,今日碼頭上又被厚厚的布帷給圍了起來,有那些好事的更是踮起腳尖,試圖見見是哪家的王公貴眷竟有此等的排場。
上了馬車摘下風帽和鬥篷,趙婉岫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自家的好大兒。
水溶有些狗腿的給親媽遞上手爐和熱茶,又把隨侍的丫鬟趕去了後麵的馬車,車中隻剩下母子兩人的時候,他才問道:
“母妃,這天寒地凍的,您怎麼就回京了,不是說玩到明年入暑之前再回來嘛!”
趙婉岫意味不明的看著兒子,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不是也一聲不吭就回京了,也沒見你給我去個信呐!
現下咱們就可以叫來送信的差役問上一問,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你。”
水溶氣勢一窒,親媽這語氣可不怎麼客氣,他隻覺得自己腦門上仿佛飄著一個大大的——
‘危’!
這不是之前啟程倉促,他又怕母妃擔憂,就想著等回京了再補上一封書信。
到時候米已成炊,木已成舟。母妃遠在江南,山高水遙、鞭長莫及的,頂多寫信數落他一頓。
誰能想到母妃竟也回來了呢!
看到趙婉岫舉起手,水溶連忙伸手抱住耳朵。
這要是被揪紅了,可沒有發型能遮擋,讓下人見了他多沒麵子。
趙婉岫失笑,手指輕輕點了點水溶的額頭:
“你小子,這是以為你娘是什麼消息閉塞的後宅婦人嗎,還想要瞞住我!
這是打量著先斬後奏呢吧!”
水溶討好的笑了笑,拍著馬屁恭維道:
“母妃英明,我這個孫猴子哪能逃得出您這個如來佛的五指山啊!”
趙婉岫一個爆栗敲過去,笑罵道:
“少給老娘灌迷魂湯!”
笑過之後,趙婉岫才輕輕揉了揉兒子的額頭,給他扶正了發冠,輕聲說道:
“母親還在府中,我的哥哥也在京裡,而我的兒子同樣要自投羅網回到這泥濘之中,我又怎麼能獨善其身。”
水溶放下手,挨挨蹭蹭的坐到趙婉岫的身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