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隻是攤了攤手說道:
“這臣就不知道了,臣隻是讓人幫著唯一幸存的可憐人——那個鄉紳夫人去衙門報了案,當時衙門確實發下了海捕文書。
這種事若是一次也許是巧合,但是二次三次就不是了,我猜,這兩人怕是那各處流竄的慣犯,或者背後有團夥在操縱。”
司徒景‘哦’了一聲:
“還有其他受害之人?”
水溶不好拿薛寶釵的事兒出來說,畢竟她已經成了皇帝後宮的女眷,便說道:
“提起來就讓人生氣,可惜臣生得晚了,當初不能上去打那人一頓。
有個癩頭的瘋和尚當初也曾經去我師父林尚書府上行騙,用得也是類似的話術。
他趁著我師妹略有小恙的時候,上門要化了我師妹和他出家,說如果不出家,隻有一生都不見外姓親友,否則這病一輩子都不能好了。
幸好我師父師母都不是迷信之人,沒有輕易上當,反而讓人將那滿口胡言的打了出去!”
司徒景聽了這話同樣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拐子可惡,行騙不成就詛咒人家姑娘家,這話要傳出去豈不是害了姑娘的名聲?
朕看那林家姑娘如今好好的,可見什麼不見外姓親友果然是騙子騙人的!
癩頭的瘋和尚,如此形貌可不常見,朕看這恐怕就是那兩個賊子之一!”
水溶一看成功的誤導了手串帝,心中暗喜,再接再厲的忽悠道:
“臣本以為他們隻是拐子團夥,但聽說了今日的事兒,臣有了個新的猜想?”
“哦?”
水溶昧著良心誇道:
“太上皇自來寬大仁慈,對僧道之流極為厚待,按理說不該和這種人有什麼舊仇!
這樣看來就可能不是什麼私怨,而是衝著朝廷來的!
何況普通的拐子可沒有這麼好的身手,這麼大的本事。
聯想到近日朝廷招惹到的江湖中人,又和什麼僧道有關的,臣不禁想到了一個組織——白蓮教!”
司徒景隻覺得茅塞頓開,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
“對,對,對!
若淵說的有理,那白蓮教可不就是不僧不道的嗎?
正經的修行人士哪有和尚和道士混在一起的?
那些和尚和道士動不動就教爭,恨不得都要撕破臉了,見麵不啐上一口,都是為了保持形象,哪會成日裡廝混在一起!
一定是朕前陣子嚴厲的處置了那些白蓮教的賊子,又下令各地嚴查,所以才讓那些賊子狗急跳了牆,來皇宮裡生事。”
司徒景心下大喜,不管是不是,這鍋都要栽到白蓮教的頭上,不找一個背鍋的,到時候就會有那起子奸邪小人暗地裡興風作浪,造謠太上皇遇刺是他這個皇帝乾的。
見皇帝也讚同了這個說法,水溶最後圖窮匕見:
“這白蓮教之人一貫是愛扯正經神佛的虎皮,他們號稱自己信奉的是彌勒佛,實際上人家彌勒佛是正神,哪會搭理他們這些亂臣賊子,草寇匪類!
據臣的調查,這一僧一道有個稱號叫做什麼茫茫大士,渺渺真人。
他們背後似乎還有一人,號稱是什麼叫警幻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