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此時簡直拿出了畢生的演技,才能控製自己不要笑出聲來,他臉上掛上七分焦急與三分驚喜的說道:
“大師和道長可是為了府上遭難的人來的?
歡迎歡迎,我們闔家上下都是翹首以盼啊!
興兒,快快快,迎兩位大師進客堂,把我珍藏的信陽毛尖拿出來好好招待兩位大師!”
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被賈璉熱情的樣子弄的二臉懵逼、不由得麵麵相覷。
他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變出的這副邋遢樣子可不受人待見,被人當騙子都已經習慣了,沒想到今日竟遇到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難不成這位榮國府的賈璉竟然還是個品德優秀,不以貌取人的?
而小廝興兒有些驚詫的看了一眼自家二爺,寶玉和二奶奶不是已經見好了嗎?
不過興兒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二爺顯然是有什麼用意,他很是配合的招呼上其餘幾個小廝,熱情的簇擁著那一對僧道,往待客的廳堂走去。
賈璉帶著抱歉的神情說道:
“因為病人之中還有女眷,隻能麻煩二位大師在此處稍候片刻,等我們將病人的居所整理好了,立刻就來恭請!
失禮了,少陪,我這就通知病人準備去,興兒,代我招待好兩位大師!”
賈璉在招待兩個字上重重的咬了一下,興兒立刻會意,二爺這是讓他看住這兩個家夥不要跑了啊!
賈璉帶著昭兒出了門,嘴上似乎如常的吩咐著:
“昭兒,你一會兒去園子裡報個訊,讓老太太他們準備準備。”
昭兒見到自家二爺麵色凝重中帶著一點興奮癲狂,手上還一直和他比劃著躲避的手勢。
以前為了幫二爺應付二奶奶,昭兒常常和他家二爺比劃這個手勢,幫二爺躲過了許多次家中母夜叉的攻勢。
如今一見之下,立即就明白了,二爺的意思是讓他去通知大觀園中的眾人躲避一二,不要往榮國府前院兒這邊來。
到了府門口,賈璉沉聲對身邊跟著的最後一個小廝吩咐道:
“隆兒,你如今去找那些搜查的士兵,就說怎麼府上發現了賊人的蹤跡,我正在和賊人周旋,請北靜王爺速速帶兵過來。
記得動作要快,也彆鬨出太大動靜打草驚蛇了,爺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係在你身上了!”
隆兒得到了這個重大的任務,心中暗自得意,果然他在二爺心中才是最得力的小廝,雖說因為遇到了這麼大的事兒,隆兒心中還有些緊張,但他還是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朝著府外走去,一路打探著那些兵丁的蹤跡。
水溶聽了隆兒的稟報,不由得拍了拍額頭:
倒是他燈下黑疏忽了,隻以為那一僧一道應該正忙著躲風頭。
怎麼就忘了一僧一道連皇宮都敢強闖,顯然是那等自恃本事、膽大包天的,既然搶了那補天石,那麼很有可能要去榮國府找賈寶玉。
水溶讓人拖來馬道婆:
“我如今已經發現了賊人的蹤跡,你這個到時候要怎麼作法?”
馬道婆信心滿滿的掏出兩個稻草人和一摞小紙人:
“官爺,小人已經都準備好了,到時候隻要把這小紙人往那兩個賊子身上一撒,然後燒掉一張紙人通知於我,小人就可以用這兩個稻草人在遠處做法詛咒。
方法也簡單的很,就是用這鋼針戳這兩個草人,紮頭頭痛,紮腳腳疼,輕則發瘋,重則昏迷!
可惜您隻有他二人的名號,沒有什麼生辰八字或者血液毛發,不然詛咒的效力可以更強!”
水溶挑了挑眉,生辰八字是不可能了,但是這血液毛發什麼的倒是可以操作一波。
水溶又命人將馬道婆押了下去,她可以繼續回大牢裡待機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