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青的指責,水溶卻是振振有詞:
“小青你們係統精靈根本沒有性彆呀,穿男裝還是女裝又有什麼關係?”
小青頓時噎住了,感覺自己的cpu仿佛都有些混亂起來:
靜靜說的似乎沒錯,他的確是個沒性彆的係統精靈,但是他以前都覺得自己是個男統來著,畢竟他辣麼愛上分,打遊戲的時候,特彆喜歡彆人叫他giegie。
趁著小青陷入了自我糾結,水溶眼疾手快的把手中的小毛團往黛玉和丫鬟那邊一遞。
犧牲兔猻青,幸福你我他!
黛玉卻沒有心急給小兔猻換上小裙子,而是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水溶。
過往她所見的若淵哥哥是溫文爾雅、俊美瀟灑的,也是風趣又幽默的。
他時而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仿佛滿肚子裝得都是壞水;
時而像一隻呆頭鵝,偶爾犯傻脫線,惹得她生氣不已;
時而又像一隻頑劣的潑猴,油嘴滑舌,巧言令色,惹得人心思百轉。
但是如今,忽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水溶卻是以前從來未曾見過的樣子。
黛玉不知應該如何去形容,隻覺得這人好像一棵蒼勁挺拔的青鬆,一張遒勁有力的強弓,一把刺破蒼穹的長槍,他渾身的氣勢恍若初生的朝陽一般,帶著一種熱烈的勃勃生機。
那雙眸子璀璨如寒星,望過來的時候又仿佛蘊滿了碧波春水。
駿馬輕裘,雄姿英發。
黛玉忽然便意識到,麵前的人不愧是大晟最富美名的少年郎,仿佛集鐘靈毓秀於一身,占儘了人間的風流寫意。
所以當那寬闊又修長的手掌帶著淡淡的溫度貼上了她的手心的時候,黛玉不禁垂下目光,一隻手無意識地捏著衣角,一股甜意湧上心頭。
細細密密的羞澀在她的眼角眉梢悄然綻放,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蓮,在午後的斜陽中散發著彆樣的風韻。
哪個女兒家不曾夢想擁有世間最好的兒郎,此時水溶在黛玉眼中就是郎絕獨豔,世無其二,心中又怎麼沒有欣喜和自豪。
良久,擔憂終於占了上風,壓過了女兒家的羞澀之情,黛玉大著膽子上前,踮起腳尖,掏出帕子為水溶擦了擦臉上的塵土,嬌聲說道:
“若淵哥哥這個樣子倒是險些叫人認不出了,瞧你這一身風塵仆仆的,穿著這麼重的盔甲可累不累,快去換了衣服歇息一下,下次可莫要這麼傻了。
本就是個呆子,再這樣下去,更呆了可怎麼是好!”
水溶正彎下腰配合黛玉的動作,享受著林妹妹擦臉的福利,聞言微微瞪了瞪眼睛,圓溜溜的雙眼倒是將這一身肅殺的氣勢破壞殆儘,瞬間多了幾分傻氣。
母妃明明說他這個樣子會討小姑娘喜歡呀,難不成母妃是騙他的?
“妹妹,我這樣不好看嗎,哪裡傻了?”
黛玉忍不住‘噗嗤’一笑:
“一路穿著幾十斤重的盔甲過來,難道不傻氣嗎?”
水溶愣愣的說道:
“我想讓妹妹見一見我穿著鎧甲的樣子呀,母妃明明說這樣很帥氣噠!”
黛玉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彎了腰:
這樣傻兮兮的若淵哥哥確實很好玩,怪不得婉姨要欺負他呢!
黛玉笑夠了,見水溶仍然一臉莫名,這才大發慈悲的給他解惑:
“若淵哥哥你明明可以把盔甲帶過來,到了這邊再換上給我看呀!”
水溶一拍額頭,一定是他忙昏頭了,所以才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母妃一定已經在府裡笑話了他一場了。
黛玉忍著笑意推著水溶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