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溶神神秘秘的問她麵前這位相貌秀麗的佳人是誰,黛玉不由眉頭輕蹙,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眼前這位一身溫雅又不失颯爽的姐姐這時似乎是聽到了有人進來,所以也抬起頭向著門口的方向凝望了過來。
黛玉隻覺得這位姐姐好生麵善,然後便注意到了她略失了神采的眼睛:
“這個姐姐我曾見過的,似是遠彆重逢的舊相識呢,不知可是魚兒姐姐?
當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姐姐這些年去了何處?
怎麼也沒個隻言片語的消息捎過來,我可是擔心了好久呢!”
南嘉聽了黛玉的話也綻開了一個春花一般絢爛的笑容,顯然認出了這是誰,雖然多年未見了,黛玉的聲音也成熟了許多,但是南嘉仍然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的聲音:
“原來是玉兒妹妹,我也是剛回京沒幾日,如今在這村中落腳,我正準備過幾日騰出空來就下帖子前去拜會師父和妹妹你,沒曾想王爺卻快上一步帶著妹妹你過來了!
至於我這些年的經曆,那可是說來話長了,玉兒妹妹你先安坐,我給你衝一些飲子,再聽我細細道來。”
水溶看著兩位好閨蜜已經手拉手坐下,旁若無人的交流起分開這些年的經曆,有些無語的望了望房梁,隻覺得自己仿佛有些多餘。
他這個大活人難道不存在嗎?
水溶隻能自力更生,默默的找了個空位坐下。
南嘉行雲流水的沏了一壺茶,看得黛玉一陣驚歎,等到分茶的時候,黛玉接過茶杯,緊接著就按住南嘉的手,笑得小狐狸一般:
“魚兒姐姐,你不用管那人,他又不是自己沒長手,讓他自己倒,咱們姐妹兩個親香就行。”
南嘉知道玉兒妹妹這是又在捉弄人了,見到主公和玉兒妹妹感情很好,她也放心了幾分。
水溶摸了摸鼻子,他怎麼覺得自己像個一千瓦的電燈泡,但是明明是自己帶路,黛玉才能和好閨蜜重逢的,這剛過了河就拆橋不太好吧!
水溶委委屈屈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得黛玉偷笑不已。
這大狐狸剛剛和人敘舊的時候她也在一邊安安靜靜沒做聲啊,如今做這副委屈的樣子做什麼?
黛玉自然不知道這大男人有時候也會打翻了醋缸。
黛玉瞪了這作怪的大狐狸一眼,才轉頭繼續和南嘉說道:
“南嘉姐姐,倒是你,如今好生厲害,是不是真的到了師父所言的心劍的境界了?”
黛玉知道,南嘉當日在揚州時,因為某些惡人失去了雙眸,如今安裝的其實是義眼。
如今南嘉行走坐臥之間,卻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盲人,這讓黛玉不禁有些好奇。
南嘉搖了搖頭,笑道:
“我武功還不及師父,距離那‘藏劍於心,鋒芒不顯’的心劍境界自然還差得遠呢!
我這隻是習慣成自然,這裡的一桌一凳,一草一木,我都諳熟於心,所以才能如此從容自若。”
南嘉雖然說得平淡,黛玉卻很是欽佩,她知道這是背後不知摔了多少次才換來的。
魚兒姐姐從小就是一個有韌性的,剛剛痊愈練習走路生活時是如此,後來跟著黃師父學劍時也是這般。
黛玉握住南嘉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