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孫津心裡一緊,就聽北靜王吩咐道:
“弄臟了本王的地板,總該打掃乾淨!”
一群彪形大漢勤勤懇懇的給水溶擦洗船上的地板,甚至用熏香和鮮花將重點區域給熏得噴香撲鼻,終於得到了水溶的點頭肯定,孫津這才抹著冷汗,迅速的腳底抹油。
媽耶,下次再也不來伺候這種大佛了!
周圍的船陸續的跟著孫津一起離開了,而水溶也失了遊興。
水溶覺得,他大概今日出門沒看黃曆,明天一定得記得算一卦。
做人嘛,有時候還是要迷信一點。
圍攏的船漸漸地散去,水溶逡巡了一圈,外圍遠遠的還有許多看熱鬨的舟船,他可沒興趣給彆人當猴子看,既然今日已經沒了遊覽的興致,不如便打道回府吧!
黛玉見外麵的事情結束了,才扣上帷帽出了船艙。
“你找來的這官是什麼人,怎麼他一來,那惡人就束手就擒了,是這杭州府的父母官嗎?”
水溶搖了搖頭,唇角帶著幾分狡黠:
“不是,但是他可比知府巡撫之流更好使一些。”
黛玉歪歪頭:
“那倒是,那惡人一見了這位大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水溶流露出一點小得意:
“那紈絝氣焰囂張你這樣的是甄家!”
黛玉眉頭微微蹙了蹙:
“就是之前和爹爹有些不睦的那個甄家?”
水溶有些驚疑: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我記得人家和師父之間有齟齬,是在師父任鹽政期間。
你那時候才多大,師父肯定不會和你說這事兒!”
黛玉神秘一笑:
“你猜?”
水溶也不歸根究底,反正不是巧合之下聽來的,就是黃沄告訴她的。
水溶繼續說道:
“剛剛來的這人也是甄家一派的,還是甄應嘉的表兄弟,這就相當於找了家長親自收拾他家的熊孩子,自然是可以輕鬆壓製住那個甄家的紈絝。
換成是杭州府的知府,恐怕不見得敢下重手處置了這紈絝,最後大概結果就是和稀泥兩不得罪,拖道甄家來人親自和我交涉。
既然都是要和甄家一派的人打交道,我又何必繞個圈子還徒耗時間呢,索性直接一步到位了?”
黛玉有些不敢置信:
“這隻是個甄家的少爺,又不是甄家家主親至,有你的麵子在,杭州知府竟然還不敢問罪嗎?”
水溶也不瞞黛玉:
“是啊,這江南一帶素來有護官符的說法。
若是得罪了護官符上的人家,就算是一地的知府,怕是也坐不穩位置。”
黛玉輕輕歎了口氣:
“聽起來就讓人心生不快,那麼壞的家族,陛下難道就不處置了他們嗎?”
水溶心道:
就快了!
麵上卻對黛玉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