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準備沒回京之前繼續擺爛呢,沒想到就給他出了這事,正清丈土地的時候,出了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對改革新政都會有影響。
而且還選在文昌帝君誕辰,大家都去上香蹭點聰明氣的時候,他們好會搞事情哦!
如今,通過這麼多去上香的人口口相傳,這事恐怕已經鬨開了吧!
水溶昨天生辰可收到了吳廉和吳德仁兩人送過來的壽禮來著,所以既然知道他這個北靜王就在紹興,這倆大聰明是怎麼敢抓人的?
還是說他們在他們睿智的小腦瓜中,水溶會和他們站在一邊?
水溶不明白,水溶大為震驚。
“我有一事不明,這吳知府和吳布政使可是同族,不然為何關係如此親密?
布政使衙門本在姑蘇,吳德仁卻千裡迢迢的來紹興參加文廟祭祀,這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徐文波搖了搖頭:
“並非有親戚關係,不過,聽說那吳知府為了攀附布政使大人,就尋了同姓的理由,和吳德仁聯了宗,所以兩人如今也可以說是遠親了!”
水溶仿佛看到了賈雨村,果然,貪婪的官員都是相似的,清廉的官員各有各的貧窮。
“三哥,這事我不能隻乾看著。”
徐文波連忙出言阻攔:
“這是地方上的正事,若淵你可不能冒然插手,否則被參個越俎代庖,僭越之罪。”
水溶安撫的對徐文波笑了笑:
“三哥你放心,我不是莽撞的人,心中有數!”
手裡有聖旨,心裡不慌,水溶還有手串帝給的便宜行事的聖旨沒用呢!
水溶踱了幾步,接著說道:
“如果情況沒有繼續惡化,我是不會冒然插手的,不過派人盯著事情的進展,並且將此事如實稟告給京中,也是我應儘的職責。
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三哥,你認識的本地的讀書人比較多,還請小心的打探一番,若是士子之間有什麼大的消息或者行動,還請及時告知我一聲。
我知道讀書人講究氣節,那些年輕士子又最容易衝動,但是三哥你還是想辦法勸一勸那些書生,暫時忍一時之氣。
我要讓事態繼續升級,至於如今被關起來的那些秀才,我會暗中派人關注保護的,而且陛下和朝中的各位都是英明察查之人,一定會給出一個公允的答複。
但是如今京城距離這紹興府天高路遠,我就怕布政使在欽差到來之前對那些生員不利。”
徐文波歎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你放心,我會儘量勸他們先穩住,不過我也不敢保準,因為這些人裡麵有一人名聲極大。
他雖然隻有秀才功名,但是他在江南一帶都頗有文名,這人若淵你也應該聽過,就是尹聖歎。”
“哦,我知道他!”
水溶一捶掌心:
“他是和廣陵小小生齊名的大晟兩大小說家之一,寫的話本很不錯,對《水滸傳》等話本的點評也讓人拍案叫絕。
那些俗套的話本子簡直被他罵得一無是處,我覺得他的話對極了!”
水溶平日摸魚的時候,全靠他們的話本續命,這兩人的書,在一眾千篇一律書生小姐才子佳人的話本子中獨樹一幟。
水溶一拍大腿:
“哎呀,槽糕!”
“怎麼了?”
“我記得尹聖歎尹大家的話本子《沉吟樓奇案》還在連載中呢,他這一進去,豈不是要斷更了?
要不,咱們想辦法給大牢裡送點紙筆?”
徐文浩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