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不乾了,說他彆的也就罷了,最後一句不能忍:
“陛下你怎麼能紅口白牙的汙人清白,哪有什麼暖風佳人。”
司徒景默然無語,這個耙耳朵,真是沒救了,這麼多話就聽見了這一句是吧?
看水溶這樣子,流連江南景致不想回來乾活是真的嘍!
角落裡,起居郎有些猶豫的探頭探腦。
唉,這兩位是不是談嗨了,忘了他這個大活人還在呢!
他該怎麼記錄呀,腦殼疼。
【北靜王陛見,陛下乃白眼相加?】
不好,不好,似乎有些不對勁。
【北靜王陛見,帝待之如子侄,嬉笑怒罵,談笑無忌?】
不錯,就這個了。
起居郎自得的挺了挺腰。
完美,果然他是會潤色的!
水溶可不知道起居郎豐富的內心戲,他笑嘻嘻的直起身,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臣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
司徒景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水溶笑著問道: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勞苦功高,說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水溶眼睛一亮:
“想要什麼都可以?”
司徒景自悔失言,心下也有些惴惴,但是他堂堂皇帝,金口玉言,哪能反口,隻能硬撐著說道:
“自然是隨你提!”
但是目光中分明寫滿了:
小子,你識趣點!
水溶可不知道啥叫客氣,難得鐵公雞肯拔毛,不宰上一刀都對不起自己。
“嘿嘿,臣忝顏,董源的瀟湘圖卷臣心儀很久了,不知陛下可否割愛啊?”
水溶早就盯上了這畫,這瀟湘圖卷和瀟湘妃子多般配啊,合該這畫與黛玉有緣。
隻是一直沒好機會開口,如今,嘿嘿!
司徒景可不知道水溶腸子裡那些恬不知恥的強盜想法,他此時正心痛的捂著胸口,笑容勉強極了。
如果不是還有正事要說,他都想讓北靜王立即滾蛋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得了畫之後就不該在北靜王麵前炫耀。
悔不當初啊!
司徒景內心小人已經在捶胸頓足了。
薅夠了羊毛的水溶心滿意足的咂咂嘴,司徒景見此沒好氣的調侃道:
“罷罷罷,我知道你肯定是拿去討好你的小未婚妻去。
也好,讓林家姑娘多給你熏陶熏陶,說不定將來能生一個文靜一點的世子,彆像你似的,跟個活猴一樣,沒個消停!”
水溶鼓了鼓腮幫子,暗地裡咬牙切齒。
手串帝好好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跟那些大媽一樣?
“臣覺得陛下大概要失望了,臣的祖母和母親都是書香門第的才女,也沒見臣熏陶出什麼文才來!”
司徒景麵色一黑。
嘖,竟然不知為恥,低估了若淵的臉皮厚度了!
“哦,外麵都說北靜王不愧是林探花高徒,白雪陽春、經綸滿腹,端的是文武雙全啊,不然也不能編纂出報紙這種神物啊!”
水溶委屈的小眼神瞅了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