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看著水溶高高揚起的嘴角和不值錢的笑臉,隻覺得牙酸不已。
嘖,酸臭的氣息,真讓人沒眼看。
在朝會上也不知道注意點影響,幸好北靜王位置靠前,所以也就隻有他這個皇帝居高臨下才能一覽無餘,要不就這呲牙傻樂的樣兒,怕是北靜王溫雅君子的形象就要崩得徹徹底底了。
下了朝,司徒景照例把水溶拎到了禦書房,招呼水溶道:
“來看看吧!”
水溶一口氣看完司徒景給他的東西,問道:
“這是倭國的回信?
雖然這道歉的姿態放的很低,但實際上從頭到尾都在推脫,沒有半點實際的賠償。”
司徒景冷哼了一聲:
“不止如此,一股腦把責任都推到那勞什子日本國主和下麵的大名頭上,打量著朕是傻子,不知道他們國內的情況呢。”
水溶知道司徒景話中的意思,附和道:
“這倭國掌權的是幕府,幕府架空國主,家臣架空幕府將軍,大名架空將軍,武士架空大名。
可見這個國家上上下下都是背信棄義,毫無忠義之輩。
看來這倭國的幕府是想要推脫蒙混過去了?想得倒挺美!”
司徒景勾起一個冷笑:
“這是以為朕拿他們沒辦法的,前朝把那倭國搞成什麼不征之國還真讓他們有了錯覺了。
朕可沒耐心等他們使團到了繼續扯皮,朕準備再發一封斥責的旨意,逼一逼他們。”
水溶問道:
“錦衣軍對那倭國調查的如何了?
臣記得前些年朝貢禮倭國的使臣就意圖挑事,怕是他們國內有有了內鬥或者內亂了吧,前朝之所以倭寇猖獗,刨除國內的原因,也有倭國內亂,導致大量武士生活無以為繼隻能外逃淪為海寇。
此次江南那豢養瘦馬案牽扯出了倭人的忍者,若是對倭國國內的亂象置之不理,不加以重視,臣恐怕等事態嚴重我大晟的海疆也會受牽連。
臣以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次不止要問責倭國,也要調查清楚其中內情,對於這種潛在的隱患防微杜漸。”
司徒景眉頭微蹙,來回踱了幾步,快速的轉著手中的十八子:
“攘外必先安內,這幾年朝中不穩,朕隻能將許多錦衣軍都撤回來壓製國內,對周邊的藩國倒是疏忽了許多。
若淵你說的不錯,倭國如何雖然和大晟無關,卻要防止倭寇之禍再起。”
水溶眼睛微微一閃:
“陛下,那倭人懂小禮而缺大義,拘泥小節而缺乏大德,畏威而不知恩,其人甚卑賤,最是反複無常。
臣恐怕隻是問責怕是不能讓倭國畏懼,大晟這幾年都比較太平,那倭國說不定還以為咱們的刀子不利了呢!
對他們能不能管束住國內,臣可不報期待!”
司徒景甩了甩手串:
“無妨,譴責隻是表明態度占個大義罷了,雖然咱們這幾年要改革,暫時騰不出手,但是態度上也不能輕縱了,否則其他藩國豈不是會有樣學樣?
朕覺得倭國之所以如此,也是那第一封書函寫的太軟和了,朕覺得這第二封問責文書,應該態度更強硬嚴厲一些。
若淵,你說該讓誰來寫呢?
翰林院那些人寫出來的文章太軟和了,他們送來的那些,朕看了幾個都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