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見皇帝心情不佳,上前勸道:
“陛下,用一盞菊花茶去去火氣,您何必和這種蠢人一般見識呢?
下次隨便找個理由攆了他也就是了!
您是天子,您的話就是道理。”
司徒景笑罵道:
“你這老貨,朕難道是那種昏君不成?
去喊北靜王,還有秦院使來,朕要議一議那福苗推廣的事。”
從禦書房出來的水溶很是無精打采。
打工人的每一天都在想擺爛的邊緣度過,他還要安排秋獵的事情,還要盯著忠順和義忠,並不想再接新任務。
就算能者多勞,手串帝也不能逮著一個人猛薅啊!
回府之後,水溶叫來丁嵩:
“丁先生,你之前不是看好了幾個賈家王家的小輩嗎?”
“怎麼?”
丁嵩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可是他給自己準備的牛馬,主公不會是想摘桃子吧!
果然就聽水溶說道:
“陛下叫我進宮議了福苗推廣的事,我想著他們都親自接種過,性子又比較機變,正適合做這個事!”
不等丁嵩拒絕,水溶就開始賣慘:
“我苦哇,你看看我,最近城裡城外的來回跑,整個人都累瘦了!”
丁嵩看了看自家主公那透著紅光,油光水滑的嬰兒肥小臉,再看看頭發日漸稀薄的自己,一時不知該怎麼麵對這臭不要臉的。
到底誰才是那個累死累活的啊!
“王爺,昨日您的折子是在下寫的,上個月核算賬目是在下帶著人做的,前些日子琉璃鋪子的事也是屬下操心的,還要屬下再繼續盤點嗎?”
水溶已經臉皮厚到不為所動了,絲毫沒有羞愧之意。
他也是個大號的打工人啊,正所謂大懶使小懶,被壓迫的永遠是最下麵的那個。
“哦,丁先生辛苦了,再堅持堅持,忙碌是暫時的,未來是光明的,明天是美好的,等人手多起來,情況就會改善了。
我給先生你加薪水,能者多勞嘛,拜托你了!
吾不能沒有先生你啊!
先生於我,如水之於魚,一日不可或缺。”
丁嵩心中大罵:
滾啊,你這馬良,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畫餅。
同樣的話,我已經聽得耳朵快要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