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眉眼間皆是默然,活像是冰雪鑄造的刀子,隻看著就讓人覺得寒意入骨,冰冷無情。
“讓你失望了!本王無事。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忠順王的神情從誌得意滿、勝券在握,變成小人得誌,猖狂驕傲,再到咬牙切齒,大失所望。
和成功擦肩而過,巨大的落差讓司徒晃的臉色像個紅綠燈一樣變來變去。
心中閃過劇烈的恐慌,忠順王麵上的血色唰的一聲褪去,變得如同死人一樣慘白,他不敢置信的怒吼著,仿佛屠宰場的豬玀臨死前的哀鳴。
“不可能,你是怎麼出現的?
根本沒有甲胄聲,馬匹聲,你還能神兵天降不成?”
水溶勾了勾唇:
“神機營的士兵無需著重甲,輕裝簡從自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合圍。
我早知道忠順你是個膿包慫蛋,為了防止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就逃之夭夭,本王特意晚了一會合圍,就為了等你入彀。
束手就擒吧,司徒晃!”
水溶不再廢話,舉起手做出攻擊的手勢。
司徒晃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猩紅著眼睛瞪著對麵。
為今之計隻有擒賊先擒王。
“神機營又如何,沒有火炮,區區火銃,本王不一定會輸!
隻要我在此之前殺了狗皇帝,我就還是贏家!”
司徒景皺了皺眉。
造反就造反吧,乾啥罵他是狗!
打個商量,換成貓行不行?
水溶還是走最後的流程:
“對麵的士兵聽著,如今放下武器還來得及,你們都是被蠱惑的,隻要束手就擒,陛下定會既往不咎。”
司徒景隨後也高聲說道:
“朕金口玉言,隻誅首惡,餘者不咎。”
回答水溶等人的是高高舉起的兵器。
“動手!”
“殺,殺呀……”
最精銳的敵軍全部朝著皇帝所在的方向衝鋒,水溶一馬當先,帶人擋在皇帝麵前。
一支長槍虎虎生風,頗有些一夫當關的氣勢。
所在後方的司徒憫原本還神色倨傲,麵色不屑。
但是看到水溶飛起一腳,對麵的一隊敵人就如排山倒海一般,望風而倒,七零八落的砸呃出去。
頓時麵色慘白。
這力道要是踢在他身上——
嘶!
幾年過去了,雖然時不時傳來北靜王凶殘的名聲,但是他隻以為那都是底下的人做的,他對北靜王的印象還停留在被他一鞭子就能打倒的心機小弱雞,隻一張不饒人的嘴巴比較麻煩。
沒想到這北靜王如今竟然恐怖如斯!
忠順王更是震驚到無以複加,搖晃著倒退,被長史用儘全力攙住了,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北靜小兒這是吃了春藥了嗎?
大部分敵人都被水溶擋住了,剩下的,皇帝的護衛也足以處置,不過手癢的司徒景還是舉起手中的燧發槍,一起“砰砰砰”。
【我們一起舉起槍,
一起砰砰砰砰砰。
誰在前排摔了跤。
倒下砰砰砰砰砰。
……】
在小青的伴奏聲中,水溶有節奏的一槍一個小叛軍。
進攻一次次的被逼退,漸漸的,忠順王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
他茫然的垂眸四處看去,入目全是鮮紅刺目的血色。一股濃鬱的血腥氣衝入鼻尖,讓忠順有些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