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聞言收了笑容,麵色嚴肅了起來:
“你呀,天天隻埋頭那點差事,上朝的時候都開小差的是不是?
那些拖後腿的又不是今日才如此的。
他們哪裡是不知其中利弊,他們是太知道了。
為了幫助南安王府,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
這話題是過不去了是吧?
水溶瞪了瞪眼睛,仿佛在問:
那您還留著這些吃乾飯的?
司徒景輕笑著搖了搖頭:
“整頓吏治哪有那麼簡單,治大國如烹小鮮,慢慢來,總有一天朕會把這些垃圾掃出朝堂去。
還大晟一個政治清明的朗朗乾坤。
至於這和親一事——”
就此作罷?
沒想到水溶信心滿滿,卻聽見手串帝那金口無情冷酷無理取鬨的說:
“推後再議!”
啥叫推後再議啊?
行,還是不行,給個痛快話呀,他都在林妹妹麵前打包票了!
看出了水溶的疑惑,司徒景挑了挑眉,從容的一甩手串:
“總要等把茜香國的使臣來了,掂量掂量成色,摸一摸他的意圖,再說其他。”
哦,這水溶就放心了。
緊接著,他又提起了心來。
他昨日可是在林妹妹麵前拍著胸脯打了包票的,如今事暫時沒辦成,可該怎麼解釋啊!
不會變成林黛玉暴打水小溶吧?
好在水溶的擔憂沒有成真。
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休沐日的時候水溶便磨磨蹭蹭地去了林家,一進門就遭到了黛玉的誇獎。
“我都看那報紙上寫了,你怎麼那麼促狹,快和我說一說,那些老古板是不是險些氣死了?”
水溶咂咂嘴有些遺憾的說道:
“這些老大人們身體太強健了,不然,我說不定還能勉強媲美一下諸葛孔明氣死王朗呢!”
黛玉嗔怪的瞪了一眼,笑罵道: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厚著臉皮自比諸葛孔明。
不過那話若是罵如今的袞袞諸公,卻也切合無比呢!”
水溶微微眯起眼睛,讚同的一笑: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那等為了一己私利,結黨營私之輩,的確是狼心狗行之輩,奴顏婢膝之徒。”
黛玉和水溶相視一笑,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