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八公這個小團體中,水溶的北靜王府本身就是龍頭大哥扛把子,結果勳貴的頭頭卻帶頭去查勳貴,那就相當背棄盟友、掘自家的地基。
但是對水溶來說,拋棄一些爛肉有什麼可惜?
既然明知道那些人是廢品,不趕緊賣了,囤在家裡又能換幾錢銀子?
反正隻要把那些精華攥在手裡,其他的都是隻能拖後腿的糟粕。去掉了反而相當於甩脫了包袱。
彆人以為四王八公是羽翼,水溶隻覺得他們裡頭大部分都是鐵錠秤砣,不及時摘掉了。飛都飛不起來。
能把他們直接變成kpi,然後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那真是何樂而不為。
至於為啥要拉上大部分小夥伴,一來是需要乾活的牛馬,二來法不責眾。
拉一批,打一批,建立統一戰線,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到了那時候,得罪人又怕什麼?
另一批吃到了甜頭的勳貴們會很是感激他的,又何愁沒有立足之地?
他這哪能叫拖人下水,明明是送功勞的大好人呀!
“陛下,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
臣自認算不上君子,但也不願意做朋比為奸、沆瀣一氣的小人。
若是怕得罪人,還談何為國效力。
若是明理之人,便不會因此對我有意見,若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我也不屑同那等眼瞎心盲之輩同流合汙。
所以臣自然不怕得罪那些奸佞小人。”
司徒景不禁開懷大笑:
“哈哈哈,愛卿果然是朕之肱骨,若是國朝多一些若淵你這般忠直無畏之人,何愁大晟不興?”
水溶微微臉紅,唉,會說話就多誇一些。
水溶以袖遮臉:
“陛下,您的誇獎,臣就卻之不恭了。”
司徒景伸手點了點水溶:
“你小子還真是顏厚不知羞,朕看啊,你這表字彆叫若淵了,叫厚之吧!”
……
再次收獲大批賞賜出宮的水溶在宮道上和二皇子狹路相逢。
點頭示意之後,因著兩人不熟也沒什麼話可說,很快就擦肩而過,繼而走遠了。
水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二皇子的視線一直凝視著北靜王,皺著的眉頭也一直沒有散。
“小明子,你看看這北靜王何其猖狂,竟然不給本殿下行禮?”
曹明暗暗翻了個白眼。
人家北靜王可是藩王,自家殿下連個爵位都沒有,人家沒讓他行禮就已經夠禮貌的了。
二殿下這是被人吹捧多了,腦子都離家出走了。
而且人家北靜王好歹還點了個頭,自家殿下直接用鼻孔打招呼來著。
就這,竟然還嫌棄人家北靜王爺無禮?
曹明笑嘻嘻的勸道:
“哎呦我的殿下喂,陛下還在等著您呢,可不能耽誤了!”
司徒怡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