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有些猶疑:
“她們既要管家,家裡又有稚子,怕是走不開吧!
我倒是想要出門去逛一逛,欣賞一下北國風光,又怕你沒空閒。”
水溶肩膀一塌,唉,他還真是沒時間呢。
超級想和林妹妹一起去踏雪尋梅,水溶內心的小人抱著腦袋來回打滾。
可惜,這班,他是非上不可呀。
至於北國風光嘛,水溶順嘴就禿嚕了兩句: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水溶猛地頓住,黛玉疑惑的望過來:
“後麵呢,怎麼不說了?
沒想到這樣大氣磅礴,蕩氣回腸的詞呢!
隻開頭幾句,雖然是寫景色,卻有無限的豪邁,又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氣魄。”
水溶麵色一紅,這他哪敢認啊!
“我的詩詞是什麼水平,玉兒你還不知道嗎?
這是一位很厲害的前輩的詞作,隻不過那位前輩不在此世罷了!”
黛玉有些遺憾,轉而問道:
“那完整的詞是什麼樣子,怎麼不繼續念了?”
繼續念?
水溶頓時脊背一寒,他幾個菜啊?敢繼續念。
若是說出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那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去賭皇帝的心胸,若是遇到疑心重的,怕是要直接喜提九族消消樂了。
水溶隻能找了個理由圓過去:
“啊哈哈,我也是在書上看的,可惜那本書隻記載了殘篇。”
唉,水溶哀歎,以後可得控製控製,不能再順口禿嚕了。
都是當年語文老師的功勞,水溶心裡怨念滿滿,若不是太熟練,也不可能一走神就禿嚕出來了呀!
黛玉更覺得有些遺憾了,畢竟得了好詩不能一睹其全部風采,就和看畫本子斷章在精彩之處一般,讓人一口氣卡在喉嚨處,吐不出咽不下的。心裡還跟有小貓爪在撓一樣,讓人心裡抓耳撓腮的。
“看來還是我孤陋寡聞了,竟然有這麼多鄉野遺賢的作品沒有見過,果然世間的滄海遺珠何其之多。”
水溶趕忙有些心虛的轉移話題:
“我這陣子要去各地軍營巡查,恐怕有很長時間不能在襄平城,也不能陪著你了。
如今冬日天寒地凍的,外麵道路結冰,若想出門難免會有些不便。
我也怕你染了風寒,或者掃了遊行。
不如能春暖花開了,我再陪你一起各處走一走,正好那時候也該騰出空閒來了。”
黛玉睨了一眼道:
“你既然有正事要忙,我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還能不知好歹的非得冒著風雪出門嗎?”
黛玉一雙瞳人剪秋水,圓潤的杏眸子濕漉漉的,清淨澄澈,直看到了人心底深處,裡麵滿滿倒映著水溶的身影,仿佛他就是他的全世界。
水溶心中一動,如同被捏住了最軟的肉,有些酥酥麻麻,還有點癢癢的,他彎了彎眼睛,笑道:
“是我囉嗦了!
我提起讓你們姐妹之間多聚一聚,也是怕我不在城中,你自己孤單!”
黛玉心說:
有吃有喝有玩,還能叫上好姐妹嗨皮,身邊又少了那個特彆纏人的大狐狸,她開心還來不及呢,哪會孤單。
不過,她還是不說出來紮某人的心了,省的那麼大的人了,再對著她哭鼻子,天知道對著外人明明挺靠譜的一個人,怎麼私底下那麼愛撒嬌。
水·愛撒嬌·溶眨了眨眼睛,並不知道自家夫人正在腹誹他,否則一定會高喊“這事汙蔑”,然後哭給夫人看。
水溶繼續侃侃而談:
“她們家裡那幾個又不是一兩歲的幼兒了,如今已經滿了五歲(虛歲)了,正好一起帶來王府,咱們這地方大,有人幫忙看孩子,她們也省心不是?”
“若是隻顧著自己玩耍,把小孩子們撇到一邊,這樣不太好吧!”
黛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大概是這樣貌似和她了解的彆人家的婚後生活不太一樣。
正經的大家夫人不應該是管家理事,相夫教子嘛,怎麼自家這個總是慫恿她多玩多浪多瀟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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