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男兒大多是糙漢子,黑不溜秋還一臉的絡腮胡,這等比女兒家還好看的男人,布音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怦然心動,反而冒出來一個念頭,這王爺和那個王妃還挺配的哩,這就是中原人說的那什麼天作之合吧。
阿爸還想讓她勾搭北靜王,怕是有大病,不說有那美的神女一樣的王妃在麵前杵著,單單隻看相貌,她都沒那個王爺好看,拿什麼勾搭?
布音兀自想著心事,那些草原來客看著大晟這邊磨刀霍霍,鋒芒畢露的樣子,很是恐慌和不安,有膽大的聲音顫抖的問北靜王:
“王爺,不知你弄這出是什麼意思,是不歡迎我們嗎?”
水溶這才帶上了一點笑影子:
“哈哈,可汗言重了,這冬日動物都藏在了山裡,總要命人將那些獵物都趕出來。
再者說,這裡賓客雲集,總要調集一些人手保護好諸位,這才是待客之道,諸位不必過於緊張。”
草原來的各部落的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他們覺得這就是示威,並且他們有證據。
誰家好人用北疆鐵騎來當護衛啊,彆以為他們不知道,這裡的士兵幾乎每個人都收割過他們的人頭。
看著這些騎兵兵甲肅然、刀槍林立,排山倒海一般呼嘯著從他們身邊席卷而過,不止那些族長或者可汗,連大晟這邊的文官們都有些如坐針氈。
水溶滿意的勾了勾唇,這才輕笑著說道:
“今晚本王會舉辦宴會,以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等到明日咱們再正式開始圍獵。”
熊熊的篝火舞動跳躍,熱情的姑娘翩翩起舞。
“……阿冬喲大郎紅大郎大,……太辣辣太辣太辣酥呀冬……”
“這唱的是啥玩意?”
史湘雲用帕子遮掩著小聲問道。
黛玉微微搖頭:
“不知道,不過能猜出來,大概是什麼祝酒的歌吧,用得是韃韃當地的語言。
看起來熱情如火,還挺新奇的。”
史湘雲頗有些一言難儘:
“我就算再離經叛道,也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過舞,這草原上的風俗確實有些奇特。”
黛玉也微微偏過頭竊竊私語:
“總要照顧一下草原上的習俗,咱們往日還男女不同席呢,這次不也打破了規矩?”
“也是,草原上似乎不講究什麼男女大防,”
用超小的聲音說完了壞話,史湘雲方才提高了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