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學壞的?
當然是近墨者黑,見黛者色嘍。
嘿嘿,他天賦異稟,這種事還需要學嗎?隻有他帶壞彆人的份兒。
水溶一個餓虎撲食,完美的肌肉線條繃起,輕鬆的就把黛玉公主抱了起來。
黛玉隻覺得雙腳忽然騰空,然後兩人一同跌入水中,一時間水花四射,晶瑩的水珠翩翩起舞,空氣中充滿著快樂的氣息。
黛玉的目光從驚慌到鎮定,後來又染上了些微的薄怒。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越發勾勒出完美的胴體。
正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你這壞人,偏偏愛捉弄人。青天白日的,嗚嗚——”
黛玉又惱又恨,半羞半怒,未儘之言卻被堵在了口中。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是盤中餐,上下皆辛苦。
罪過,罪過!
把夫人惹怒的某王爺再次被轟出了主院,連忙奉上提前準備好的小禮物。
黛玉看著箱子裡琳琅滿目的東西輕輕冷哼了一聲,心說,這家夥以為這點東西就能哄好了她嗎,她又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
更何況,一見這東西,黛玉便猜到了某個狡猾的大狐狸的用意,這是打量著一石二鳥呢。
雖然嘴上不饒人,把水溶好一頓編排,但是黛玉還是心軟的下了帖子隨了某人的意。
水溶在樂州城準備的住處規模並不小,環境也算精致,但是並不算窮奢極欲,畢竟又不是自家常住的。
黛玉和水溶都不是那等奢靡的,平日裡自住自然無妨,用來宴客卻有些不足。
尤其黛玉這次不止請幾個密友親朋,來的人比較多,自然要把王府的架子給撐起來,不讓人小瞧了。
黛玉輕歎了口氣,這就是鳳姐姐說過的大戶人家要在外麵撐臉麵。
翻著手中的資料,黛玉最後選定了本地一家富商的彆苑。
布音看著雕梁畫棟、小橋流水、鮮花似錦的絕美景致一陣讚歎。
“我從來不知道冬日裡竟然還能有那麼多花!”
布音伸手摸了摸那牡丹,發現卻是涼涼滑滑的:
“咦,這是絹布,還是絲綢?”
周圍的一些夫人暗暗撇嘴罵了聲沒見識的土包子,黛玉卻覺得布音直率的有些可愛,比那些心裡一萬個孔,麵上帶笑的虛偽之人好上千萬倍。
黛玉心說,這樹上紮絹花還是她和賈府學來的呢:
“這些是絲絹做成的仿真花,咱們北地的女兒同樣心靈手巧,你看,做出的這些絹花栩栩如生,不輸江南的那些貢品呢!
這般紮在樹上裝點冬日的精致,也免得園子裡光禿禿的,沒什麼意趣。
其實暖房裡也能培育出反時令的真花,但是真花嬌貴,隻適合放在溫暖的室內,這假假真真,真真假假,也算是交相輝映,錦上添花了。”
布音等草原來人不禁咋舌,布音讚歎的同時還不忘蛐蛐她的宿敵:
“我還以為我們草原上的貴族享受就很奢靡了,沒想到和中原人比起來,我們還不如這裡的土財主呀,川金不過就是用絲綢擦手就來我麵前炫耀,就該叫她來瞧瞧,中原人都用絲綢來裝飾花園子了!
大晟人可真有錢啊!”
黛玉微微抽了抽嘴角,若不是她知道布音的性子,還以為她是在陰陽怪氣的明褒暗諷呢!
其他部落的人就更加的無語了,布音吹捧大晟為啥要踩她們一腳啊,她們咋就又窮又土又沒見識了。布音這家夥有沒有意識到,她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啊。
黛玉笑容不變:
“若隻是裝飾花木,的確是過於奢侈了,我也不讚同。
不過這隻是咱們宴會之上裝點一時,等宴會之後,這些絹花會收回,分發給百姓。”
黛玉摘下一朵絲絹製成的開得絢爛的碧桃,給布音簪在了鬢發之間,溫聲對那些部落的女眷說道:
“我大晟自來就有簪花的風俗,無論男女。春夏繁花似錦的時候多用鮮花,若沒有合適的時令花卉,也可以用這絹花。
誰語花無百日紅,一籃絹蕊媚無窮。不必陽光同雨露,隻須巧手與絹紗。?
富貴人家,遍訪名花,植於庭內,珠圍翠繞之榮不足道也。晨起簪花,憑喜愛於當日衣裳服飾自擇,喜紅則紅,愛紫則紫,大可隨心插戴,更可簪上滿頭,色彩繽紛,也算滿園春色,姹紫嫣紅。
諸位若有喜歡的,也可以帶一些回去,如此尋個去處,總勝過在此處,任憑風吹雨打,空自凋零,白白辜負了這華美秀麗。”
布音美滋滋的摸了摸頭發,又怕碰壞了花。她們草原上都是些野花野草,哪有中原這麼豐富的種類。
這絹花可真是個好東西,她如果買上一些,等回了草原上,就能想戴什麼花,就戴什麼花。
川金如果見到了,一定會羨慕嫉妒恨,氣的鼻子都歪掉。
但是布音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拍賣會,還有後來的馬市上,為了交易部落需要的物資,阿爸把部落勇士走租出去打工了才將將填上窟窿,如今他們可以說是兜比臉都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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