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叉腰歎氣,對黛玉抱怨道:
“一陣子沒見,安哥兒也沒見穩重多少,反而越發的活潑了。”
黛玉白了水溶一眼:
“這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某人眼見就要而立了,也沒見穩重多少啊?
我看呀,安哥兒怕是近墨者黑,某人自己都沒帶個好頭,如今反倒看不慣安哥兒了。”
水溶大哭,所以愛會消失嗎?
之前花前月下的時候,叫人家大英雄,如今安哥兒來了,就新人勝舊人,嫌棄他不穩重了。
黛玉看著某人嘀嘀咕咕什麼“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水溶趁機躺在黛玉的膝上,側臉貼著她才剛剛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
黛玉粉麵含春,報複一般的捏了捏某個撒嬌狐狸高挺的鼻尖:
“林大夫和嬤嬤們都說,還得等月餘才能感覺到他在動呢!”
水溶小心翼翼的貼近黛玉的小腹,聲音輕柔了幾個八度。
“你仔細聽,已經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黛玉仔細聽了聽,戴著薄怒嗔了水溶一眼:
“你又哄我,?分明隻聽得見我自己的心跳聲罷了。?”
水溶抬眼望著黛玉:
“師娘給安哥兒相看了誰家?嚇得他著急忙慌的跑來了咱們這。”
黛玉嗤笑:
“莫要聽他胡言亂語,母親還未出了外祖母的孝期呢,哪會大張旗鼓的給他張羅。
不過就是禮部尚書家的孫女兒要議親,對方有些意向罷了,人家也不是非他不可!
何況,爹爹娘親是那種不顧小輩意願的人嗎?”
水溶心說,怪不得林昀直接嚇得跑了呢,禮部尚書那個老古板,誰攤上了不怕啊!
不過,林如海和賈敏都是那種思想開明的家長,大概不會欣賞類似李紈那種規矩成精的女子,反而很可能會喜歡那等有才情也有能力的。
禮部尚書家裡又是出了名的奉行禮教,用三從四德去教育家中女子。
師父和師娘都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大概不會林昀找這種妻子。
所以安哥兒大概是為了爭取他們的支持,故意賣慘罷了。
“師父師娘大概也是縱容的,不然安哥兒怕是連京城的大門都踏不出去,半路就得被抓回去。
從京城到北疆,這一路上可算不上太平,安哥兒能安安穩穩的到了這,暗中定然是有人護著的,單靠著鏢局和商隊可不成。
我看師父師娘的書信也不遠了!”
黛玉皺了皺鼻子:
“你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說什麼逃避相看我看都是借口,來找那位筆友也是路上臨時起意,不想在京城拘束著,想要出來玩大概才是真相。
爹爹應了他暫緩科舉,也不知是有什麼考量?”
水溶摸了摸下巴,眼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意。
黛玉推了推水溶,問道:
“你想到什麼了,快快道來,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水溶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