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哈——”
眾人退下之後,達延身後的一個親衛聞言站了出來,抱胸一禮:
“大汗!”
“你去中原聯絡我們的暗探還有盟友。
中原有句話叫做,駱駝再瘦也比馬匹要巨大,那些盟友就算被處置了,但是他們一定還有一些底牌和殘部,你去聯絡他們獲取中原的情報,必要的時候還要在大同府製造混亂。”
“圖布,你去襄平,製造一點混亂,拖住那個北靜王,既然他不講武德,插手我們草原上的戰鬥,那也該遭受來自長生天的報複。”
長生天:謝邀,不想被代表。
……
水溶看著手上的情報,嘴角勾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達延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竟然分了三路,看方向怕是要分彆進攻三處地方。
這是和咱們玩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計策啊。他難道不知道,咱們大晟才是用計的祖宗?”
“以達延的兵力,既然分三路,東路不可能有五萬人之多,看來這一路是故意吸引我們目光的,看似人數多,其實並不是精銳。”
水溶挑了挑眉:
“走吧,既然確定了,咱們就去大同府守株待兔,擒了達延,滅了金狼衛,罕哈部也就成了一盤散沙了,再也不足為慮。
早去早回,趕不上我家娃出生,我已經夠鬱悶了,總要努力趕上滿月才行。”
……
鄭文左手邊是韃韃的情報,右手邊是水溶的來信,他卻那個都沒看,而是捧著鏡子各種做表情。
眉毛抬一抬,嘴角壓一壓,眼睛眯一眯,下巴微抬,鼻孔朝天。
很好,就是這個表情。
足夠囂張,足夠跋扈,足夠傲慢。
連演技都這麼棒,他果然是溶哥兒說過的那什麼“六邊形戰士”。
就保持著這個表情,一會去軍營裡演一波。
……
“啪啪啪”一頓軍棍,曹寧疼的齜牙咧嘴,努力對著鄭文擺了個橫眉冷對的表情,緊接著被抬回了帳篷。
“演技不錯!”
曹寧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帳中多出來的人,比了個中指,他那是演技嗎?他那是真疼啊。
曹寧低聲嘲笑道:
“堂堂一個主將,竟然這般偷偷摸摸。”
鄭文笑道:
“呔,大膽曹寧,對上司出言不遜,該當何罪?”
曹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苦肉計真的靠譜嗎?我這打不會白挨了吧?”
鄭文拍了拍曹寧:
“辛苦,辛苦。
放心,苦肉計雖然老套,但好用啊,更何況你可是如假包換的曹家人,前陣子被牽連貶官也是真的,不愁韃韃不上當。”
曹寧一臉的怨念,所以,他都夠慘了,為什麼還要讓他慘上加慘啊。
“想想軍功,萬一成了,不止可以官複原職哦。”
曹寧立即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我還能再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