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新皇的人設崩了,大臣們更是開始懷疑這貨是不是以前都是裝的。
司徒恒滿心都是憤怒,欺人太甚,這些大臣們欺人太甚!
沒有一個把他這個皇帝當回事的,果然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之輩,如今他也算看出來了,如果在朝堂上沒有心腹,就算是皇帝說話也不一定好使。
就在司徒恒準備宣召曹明,重啟東廠,並且加快速度拉攏人手的時候。
水溶也在林家的書房裡聽著林如海的抱怨。
雖然沒有特指,但是水溶知道,師父指桑罵槐的槐就是司徒恒這個新皇。
至於桑,當然是淒慘又萬能的磚頭、哦不徒弟,水溶本溶啦!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蠢鈍之徒,此等蠢物竟能忝居高位?天不佑我大晟啊!”
水溶看著氣呼呼的師父總覺得這帥老頭貌似還有點可愛,如果沒有對著他噴射毒液,那就更可愛了。
咋地,徒弟沒有人權唄?
水溶知道,隻要依靠血脈傳承的封建製度一日不滅亡,這種事就少不了。
就算再出一個蛐蛐皇帝、木匠皇帝或者瓦剌留學生都不奇怪。
“師父,消消氣,您又不是第一日知道那位的性子了,我看那位不止不蠢,反而聰明的很。
攤丁入畝對稅收是有利的,我猜那位不可能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他大概是利用了“拆屋效應”,真正想要實現的是取消官紳一體納糧。”
林如海挑了挑眉,若淵這小子又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不過為何要叫它拆屋效應呢?”
水溶嘿嘿一笑:
“譬如,師父你一回府知道我把書房弄得一團糟,險些給拆了,定然會怒發衝冠,恨不得板子伺候。
但是進了書房,發現我隻是打翻了硯台,頓時就覺得這不過是小問題,這頓板子就免了!”
林如海險些氣笑了:
“想什麼好事呢,都是闖禍,難道闖的禍小一點,你就不欠收拾了?”
水溶委屈,水溶心裡苦,他就舉個例子,林師父咋還人身攻擊呢?
“老夫大概明白了!”
林如海捋著胡子說道:
“你這個拆屋效應,大概就是人在提出一個大要求被拒絕後,再提出一個不那麼苛刻的小要求,那麼往往更容易被人接受。”
水溶啪啪啪鼓掌
師父就是師父!
“我猜那位大概是想要快速的收攏那些官員士紳的人心,也從如今看似上下一心、鐵板一塊的朝堂上分出一些勢力來。
這一分化拉攏兩全其美之策不可謂不高明,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過於短視,為了眼前的權利,竟然不顧大晟的長治久安。
這個法子雖然能讓他短時間內拉攏到不少人手,但是實際上這卻是個“飲鴆止渴”的策略。
可以說隻對那些士紳有利,看似一時穩固了統治,但其實不過是“飲鴆止渴”。
取消官紳一體納糧,百姓的賦稅會大幅度的上漲,即便不是如今,將來總有一天,那些百姓會爆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