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水溶招財貓一樣擺擺手:
“師父,好巧!”
林如海是火辣辣的嗓子,火辣辣的臉,火辣辣的眸子瞪著孽徒。
黛玉連忙上前扶住林如海,又吩咐人拿來清茶。
“爹爹辛苦了,不如歇一歇再走,左右時間還早。”
林如海眯了眯眼,心中滿意,果然還是自家小棉襖知道心疼人,不像某個蠢徒弟,傻乎乎的像隻呆鵝,早晚燉了他。
不過水溶也沒傻透,立即讓人抬了肩輿過來,這本來是他給黛玉準備的,如今正好借花獻佛。
至於黛玉累了又該怎麼辦?嘿嘿,這不是還有他這個人肉轎子嘛!
最後,成功達成負距離接觸的水溶,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背後傳來一陣陣軟乎乎暖洋洋的觸感,如海邊的浪花,層層疊疊,一重接著一重,水溶一時間忍不住心猿意馬、心旌搖曳起來。
“潦水儘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儼驂馬非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
“白雲碧水一溪翁,萬壑爭流雲霞蒸。”
“風清日朗無絲竹,且攜秋水攬秋風。”
兩人一唱一和的或問答應景之文章,或興之所至,賦詩一首。
水溶得意的挺了挺胸,如今隻要不和黛玉這種天賦型選手比,他也是個平平無奇的作詩小天才了。
特彆鳴謝黛玉老師的苦心指點。
(黛玉:彆說了,教導學渣的痛,如同給朽木開竅,給木魚開光,讓人想要晃一晃他的腦花。)
到了地界,水溶逡巡了一圈,果然見了許多熟人。
“似乎沒見到安哥兒,他怎麼沒同師父一起來?”
林如海麵色一黑,倒黴徒弟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野豬為啥不在圈裡,當然是因為他聞著白菜的味道,一路衝著白菜紮過去了。
水溶恍然,原來林昀是去接未婚妻去了。
嘿嘿,這小汁頗有他當年的風範哇。
這次詩會可是難得的不限性彆,女子自然也可來長見識。
黛玉更是欣喜:
“我那封信才剛剛寄出去幾日,不成想周妹妹竟來了京城了,也不知錯過了沒有。”
亭子一側有山溪潺潺,怪石嶙峋,方巾在左,帷帽在右。
隔著河水,遙遙相望,安排巧妙,交流方便,又沒有壞了什麼男女大防。
和林如海說了會話,黛玉和水溶分彆去了小溪流的兩邊。
水溶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黛玉理解成了比一比,頷首應道:
“好啊,贏的人休假,輸的人看娃。”
嘎?水溶爾康手,有沒有可能他沒有答應哇!
他這個小趴菜,哪敢和林妹妹比詩文?
一個身影映入眼簾打斷了水溶的思緒:
咦?怎麼瞧著像林昀,人影走近了之後,果然就是安哥兒。
水溶伸出手一拍他的肩膀,頓時把全神貫注瞅著自家未婚妻的林昀嚇得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