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忠心耿耿,曹明仍然隻是旁敲側擊了幾句:
“有錦衣軍和東廠,前朝自然無憂,但是後宮卻沒有足夠的人手去監視。
陛下,您想想當初先帝子嗣凋零,後宮的風浪從來都沒有平息過。
彆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怕風浪太大,擾了陛下的安寧和龍體,或者妨礙了皇嗣。”
沒想到對於曹明的良言,司徒恒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或者說聽進去了,但是半點都沒往萬貴妃身上想過。
他敷衍的擺了擺手:
“你這老小子,果然是操心的命!
都有前車之鑒了,朕哪裡會不提防著點。”
打探到北靜王要出京,同時曹明也要離開,萬春菲心中一喜,沒想到那兩個難纏的全都離開了,真是雙喜臨門,天助我也。
她計劃了很久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在她的安排之下,二皇子已經被挑唆的生起了仇恨之心,並且逐漸查到了一些她們想讓他知道的,關於二皇子之前遇刺的內情。
二皇子頓時殺心大熾,隻要二皇子動了手,一切又都在她們的掌握之中,那這救駕之功就穩穩的到手了。
等她把握住皇帝的時候,就是把觸手伸向前朝的時候。
水溶幾人浩浩蕩蕩的出京的時候,一艘不起眼的船也載著曹明朝東而去。
胥吏看似地位卑微,卻已經父父子子傳了三五代,要動他們,不是短期內能成行的,水溶自然做好了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一路風光正好,兩岸猿聲啼不住,同時,大船之上也有“小猴子”亂竄。
水溶抽了抽眼角,看著舉著棒子亂舞,嗷嗷叫著“吃俺老孫一棒”的某條小金魚,深悔當初為何要給他講《西遊釋厄傳》。
事實證明,哄小孩子的故事是不能亂講的。
“水小明同學!
優雅,儀態。
我希望你是一個穩重優雅的翩翩少年,而不是一隻原始森林裡的野猴子。”
水溶一把將666亂竄的小金魚撈了起來:
“何況,你就這麼水靈靈的給自己改了姓,祖宗應了嗎?
這甲板滑溜的很,你若是再亂跑,到時候一頭栽進水裡,就真的要變成小金魚了。
到時候船直接就開走了,可沒人去撈你。”
小金魚沒有被水溶唬住:
“到時候我就隨波逐流,改名江流兒,等到十八年後得菩薩指點,從壞人的魔爪中救回生母。”
水溶很好的理解了小金魚的邏輯,他這是s上癮了。
如果小金魚是江流兒,那他是什麼?
殺人占身份的惡霸嗎?還是水裡泡了十八年的狀元郎?
水溶伸出手掌搖了搖:
“潑猴,我看你想要體會一下佛祖的五指山!”
“母妃,救命!”
水溶一邊歎氣,一邊搖頭:
“這小子到底像誰?
這會又迷上了角色扮演了。”
黛玉斜睨了水溶一眼,施施然的說道:
“自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嘍!”
“不管他了!”
水溶忽然收起笑容,猛地湊近了黛玉,那張絕美的芙蓉麵在他的眸子裡放大,連睫毛都纖毫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