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也聽說了一些風聲:
“天有不測風雲,我隻盼你平平安安。
一旦真要上戰場,可彆再魯魯莽莽橫衝直撞的,既然是肉體凡胎,就莫要把自己當神仙,保全自己為重。
我帶著小金魚就留在揚州,你不用擔心家裡。”
水溶笑道:
“我隻是回去發揮嘴皮子的,可不一定會上戰場,我猜,陛下可不一定願意我這個礙眼的去搶功勞。”
黛玉聽了更擔憂了,皇帝能忌憚水溶,難道就不會忌憚其他老將了嗎?
若真的沒有厲害的武將托底,皇帝這禦駕親征真的能大勝敵人,平安歸來嗎?
“不是我說喪氣話,可彆真的應了那前車之鑒。”
水溶知道黛玉是在說土木堡之變。
“應當不能吧!
前朝有王振弄權禍國,如今皇帝身邊親近之人,曹明遠在倭國,何必知行事謹慎,總不會步了後塵……吧?”
“時間有限,咱們還是不說那掃興的了。”
黛玉聞言神色黯然了許多:
“最不願見是離彆,怎奈何,世事無常,半點不由人。”
水溶輕輕地落下一吻,仿佛親吻的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那就不說再見,不道離彆,隻盼春暖花開,便可相逢。”
兩顆心貼近的時候,百年如心中開出一樹芬芳,燦若雲霞,落英繽紛,歲月靜好。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哪怕是再不舍,水溶還是要啟程了。
“毋憂毋念!”
“盼君安好!”
能夠日日相伴,誰又願意分彆,黛玉和水溶此時的心情格外的統一:
若是搞事的皇帝消失就好了。
日夜兼程,快船借風勢迅疾如飛箭,棄舟登岸又換了快馬,一路快馬輪換著,不過十日,便走了大半的路程,可惜水溶半路上卻收到了麒麟衛拚命送過來的快訊:
皇帝已經一意孤行帶著大軍開拔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愚人節玩笑不好笑!
一定是我的眼睛有問題!
是在做夢嗎?
皇帝瘋了!
瞳孔地震,下巴脫臼,眼球落地……
無論如何都不能儘述水溶的震驚。
誰家出兵不是準備了又準備,計劃了又計劃,幾乎大半年才能正式發兵,哪有永安帝這般的?
彆人是裸考,他是裸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