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老爺,隻用這麻辣香鍋,難免會有些口乾,不如再搭配一個涮鍋子吧,如今這天兒,一日冷過一日,熱騰騰的鍋子才應景。”
司徒恒自然是客隨主便,然而一拿起菜單,他就怔住了,一時間竟無從下手。
【碧血丹心;肝腦塗地;粉身碎骨;忠心耿耿……】
“愛卿,這裡這菜單,很是彆致啊!
能把菜單都編成這般,看來你是日日將忠君愛國放在心上啊!”
然而等菜上來之後,司徒恒才發現他誇早了。
這些血刺呼啦的都是啥玩意?
仿佛看出了皇帝的糾結,水溶夾了一塊牛百葉,在自己麵前的鍋子裡涮了一涮,然後示意何必知上前服侍司徒恒。
“涮鍋子自然沒有禦膳精益求精,然而一鍋之中,實則萬物皆可涮,著實得了食物之本味,更兼包含萬物,可隨心所欲的選擇,用膳之時也不必時時端著儀態。
放鬆之下自然心曠而神怡。”
司徒恒擺手:
“這涮鍋子自然要自己來才有滋味,你們都退下,自去消遣吧,不必在這杵著,還礙了朕的食欲。”
何必知麵有難色,皇帝吃飯之前的驗毒程序乃是規矩,不能因為出宮就省了這一步,否則吃掛落的就該是他了。
司徒恒嫌棄的揮揮手: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瓜!
北靜王請客做東的,能有什麼問題,再說,你不會直接檢查這食材嗎?”
皇帝才不在意那些試菜的太監吃的是不是生的,而且他也有把握,能請他來,北靜王是擔著風險的,對於這些食材必然是謹慎的多次驗證過的。
水溶攔了一下:
“陛下,就算是沒問題,吃了生冷之物也容易腹瀉。
不如我讓人再隔壁加個小鍋,接下來上的菜,取一些下去驗毒就是了。
既不耽誤何公公的差事,也不耽誤了陛下的安危。”
司徒恒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不過是一些太監罷了,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來來來,若淵你給朕說一說,這些個菜都叫什麼?”
水溶笑道:
“您不如先猜上一猜,如此,豈不是更添了幾分趣味!”
司徒恒無奈搖頭:
“這第一個,朕就猜不出。”
水溶笑道:
“您那是還沒找到規律,這一回生,二回熟,多試幾次,明白了這規律,您八成一猜一個準。
比如這個牛肚,他在菜單上就叫【宰相肚裡好撐船】。”
司徒恒了然,開始舉一反三:
“這【碧血丹心】,大概就是血豆腐和雞心,這【肝腦塗地】是牛腦花和豬肝,這敲碎了棒骨露出骨髓來,大概就是【粉身碎骨】吧?”
水溶鼓掌誇誇,皇帝卻莫名想到了《石灰吟》: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人都說於謙是忠臣,司徒恒卻不以為然,當臣子的,有造反的能耐就是他的原罪。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看了看北靜王。
好在北靜王沒有旨意無法調兵,也沒有於謙那種威望,不然他真是睡著了都不能安心。
什麼狗屁的清流文官,都是沽名賣直之輩!
最近過得不太順利,仿佛所有的朝臣都在同他對著乾,司徒恒在心中冷哼了一聲,泄憤似的吃的好幾口【粉身碎骨】,然後成功的把自己給膩住了!
水溶有些無語,這年頭,皇帝的自理能力已經退化到嬰幼兒水平了嗎?
畢竟隻有不太知曉饑飽的小孩子,才會逮著一個東西猛吃,然後把自己給吃傷到。
水溶悄悄吩咐了門外的侍者,很快,侍者端著兩個巨大的琉璃杯子敲門進來。
“陛下,可要試試這個?能解膩,能提神,堪稱是食欲不振、精神不振者的神藥!”
哦?
司徒恒好奇的一抬頭,結果大失所望。
怎麼看著和尿一個色兒?
北靜王不會是還在記仇,準備報複他,讓他喝尿吧!
或者北靜王愛好奇特,喜歡喝尿?
水溶可不知道皇帝的誹謗,不然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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