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皺眉反問:“可範小蔥不是新兵,為什麼你們還要搶他的飯?”
魏震海瞪眼暴喝:“你t是記者啊?那麼多問題?給老子滾遠點!”
範小蔥趕緊拉住安寧,“沒事哥們,是俺自願孝敬兩位前輩的……”
旁邊的秦長風見狀,露出一抹鄙夷的目光。
彆人一句威脅就嚇怕了,軟柿子!沒骨氣!
飯菜都讓了,以後出征是不是連命也讓出去?
下一秒。
潘梟衝著秦長風厲喝:“喂!穿西裝那個!說你呢!聾了?”
“我有名字,叫秦長風。”
“另外,我們非親非故,我的飯菜憑什麼給你吃?”
秦長風自視清高,不僅不肯低下高傲的頭顱,甚至都不願意正眼瞧他。
在他眼裡,這兩人就是土匪惡霸。
跟c區的賤民沒兩樣,低級!
“他問我憑什麼?他居然問我憑什麼?”
潘梟嗬嗬一笑,飛起一腳踹在秦長風臉上。
秦長風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飯菜也撒了一地。
兩人對著秦長風一頓暴力輸出,邊打邊罵:“狗崽子!讓你裝逼!”
“穿個西裝人模狗樣,真把自己當貴族了?”
“還敢問老子憑什麼,拳腳就是答案!”
動靜鬨得不小,引來不少人圍觀。
秦長風抱頭蜷縮在地上,身子呈現大蝦狀。
無論對方下手多狠,愣是忍著一聲不吭。
有骨氣的貴族,寧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毆打持續了整整五分鐘。
潘梟打累了,氣喘籲籲蹲下,抓起秦長風的頭發質問:“狗崽子,服不服?”
秦長風全身骨頭都軟了,奈何就是嘴硬。
先是衝著兩人冷冷一笑,而後竟然哼起了小曲,嘴裡念念有詞。
“平生誌氣運未通,好似蛟龍淺水中,有朝一日春雷動,得會風雲上九重……”
“好家夥,還是個文化人,竟然唱起來了,看來還是打輕了!”
潘梟一巴掌扇在秦長風臉上,跳起來猛踹。
魏震海也上了強度,砂鍋大的拳頭,往秦長風臉上猛懟。
不一會。
秦長風就被打成了豬頭,滿臉是血,西服上布滿腳印。
看到這一幕,安寧不禁歎了口氣。
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非要挨頓打,再把飯菜交出去,有意義嗎?
哪怕在飯菜裡下點料也行啊!
有無數狠招收拾仇人,秦長風偏偏選擇嘴硬。
在安寧眼裡,那不是有骨氣,那是傻逼!
“潘爺,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看到秦長風跟死狗一樣,範小蔥主動上前斡旋。
兩人也不想把事情鬨大,隨即停手。
潘梟蹲在秦長風麵前,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居高臨下說道:“小子,送你一句話。”
“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就不要放任自己的脾氣。”
“要用實力說話,而不是僅憑一張嘴。”
魏震海指著安寧和範小蔥說道:“多跟那倆吊毛學學,識時務者為俊傑。”
哦,很好,又罵一句。
安寧在心裡默默記上一筆,今天這兩人必須得付出代價!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可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也可以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秦長風顫巍巍爬起來,用手帕擦掉臉上的血跡,重新打好領帶,衝著安寧露出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