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安寧特意敲開梁薇的宿舍門。
“兵長,一起去地牢看戲吧,包你滿意。”
“不去,沒興趣。”
“沒有你當觀眾,我的表演效果大打折扣,拜托拜托!”
實在耐不住安寧的軟磨硬泡,梁薇帶傷上場。
一行人來到刑房。
吳洪濤綁在十字架上,渾身上下隻有一塊遮羞布。
半天前,作威作福的還是吳洪濤,梁薇是這裡的階下囚,飽受折磨。
半天後,身份對換,吳洪濤成了待宰羔羊,梁薇成了上桌吃飯的客人。
精神科醫生剛剛給吳洪濤注射了鎮定劑,讓他彆那麼激動。
結果安寧一句“絕育的畜生用不著打鎮定劑,本身就很溫順”,又讓吳洪濤破防了。
吳洪濤衝著安寧齜牙咧嘴怒吼:“一個下等兵,有什麼資格審問我?滾出去!”
安寧聳聳肩,“嘴巴有點臭,看來得給你喂點‘火龍果’,清新一下口氣。”
吳嘯天不解:“飯都快吃不上了,我們上哪去弄火龍果?”
安寧搖頭,“此‘火龍果’,非彼火龍果,借我鎬把一用。”
拿過鎬把,安寧狠狠敲在吳洪濤嘴上。
霎時門牙橫飛,鮮血噴湧,遠看就像吃了一嘴火龍果。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叫“火龍果”!
不得不佩服安寧的手段,真讓人耳目一新!
吳洪濤慘叫了足足有兩分鐘。
直到他緩過勁來,安寧才重新恢複審問流程。
“二少爺現在還不承認罪行嗎?我勸你早點鬆口,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不等安寧說完,吳洪濤破口大罵:“賤人!卑鄙!一定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搞的鬼,故意構陷於我!”
“唉——”
安寧長歎一口氣,“看來火龍果也不行,必須得放風箏了。”
吳嘯天問道:“放風箏又是什麼?”
安寧微微一笑:“待會你們一看便知。”
隨後。
安寧讓人把吳洪濤從十字架上放下來。
脖子套上麻繩,直接吊到房梁上。
由兩到三個人拉著繩子的另一端。
看起來就像在“放風箏”一樣。
等到人被勒得幾乎要斷氣的時候再放下來。
如果因為缺氧休克過去,馬上來一套心肺複蘇搶救過來。
周而複始,多放幾次“風箏”,再狡猾的犯人也得老實。
因為隻要雙腳離地了,抵抗的念頭就關閉了,求生的渴望重新占領高地了。
吳洪濤養尊處優慣了,哪裡經受得住這種折騰。
放了兩次風箏,用了三次心肺複蘇。
霎時雙眼暴突,屎尿橫流,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用捆綁繩子也起不來了。
在場的人見狀,無不感到頭皮發麻。
安寧蹲到吳洪濤麵前,拍拍他的臉頰,居高臨下問道:“二少爺,現在學會說人話了不?”
吳洪濤自知翻身無望,但如果屈打成招,等待他的唯有一死。
於是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閉口不談,拒不交代。
“安寧,你到底行不行?”
安寧手段雖狠,但沒想到二弟的意誌力更強硬,吳嘯天有些失望了。
“不打緊,對於頑固分子,我也有專門的應對之策。”
安寧微微一笑,“給二少爺安排一場‘馬拉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