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燔沒去逛北電,他哼唧著小曲兒正走在百花深處胡同裡。
這胡同老知名度很高,舍先生就曾經寫過:“胡同是狹而長的。兩旁都是用碎磚砌的牆。南牆少見日光,薄薄的長著一層綠苔,高處有隱隱的幾條蝸牛爬過的銀軌。往裡走略覺寬敞一些,可是兩旁的牆更破碎一些。”
而在幾十年後,這胡同已經整治一新,青瓦白牆間有商家有飯館,還有洋氣的咖啡館。
這裡頭還有個錄音棚,早期北京搖滾的幾乎都在這兒混過。
唐朝的《唐朝》、張楚的《姐姐》等等作品,都在此地誕生,慢慢的這周邊就變成了搖滾聖地。
眼下搖滾已是山河日下,這地兒也恐怕很難再出神曲。
陳燔對搖滾沒太多想法,隻是想著能不能碰見個姓許的大佬。
然後給人納頭便拜,從此爸爸帶你裝逼帶你飛——哎,不對,按那條時間線,這會兒丫丫已經是在大佬的帳下拍了射雕。
她演的啥來著?華箏?歐陽克侍女?
好吧,胡思亂想到此為止,他來這是為了寧皓幫忙找的活兒——有個v,資方剛出了意向,想提前溝通溝通找找導演;寧皓這會兒沒空,就推薦了陳燔過來。
原時空裡,寧皓自己為《瘋狂的石頭》的墊了大約五十萬的資金,其中不少是借的。為了還錢,連著拍了好幾個v。現在沒了資金壓力,賺錢動力嚴重不足。
陳燔今天的目的地是錄影棚隔壁的一家樂行。他剛走到後院的茶室,還沒來得敲門,門主動就開了,露出一張精致但略帶哀容的臉。
嗯?這不是周芷若麼?
“對不起,讓一下。”大美圓的聲音很輕柔。
陳燔一撤步讓開了路,神色不變,但結合今天要見的人,腦海中已經開始上演大戲……
“進來吧!”屋裡傳出一個有些沉悶的聲音,說話的正是金牌音樂製作人張亞洲。
這倆的情變,去年就已經沸沸揚揚了,看來目前還沒有徹底收尾。
陳燔距離現場吃瓜隻差一小會兒,雖然他對這類八卦的興趣不算特彆旺盛。
但當麵撞見後,說他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朋友的店,躲清靜,隻是沒想到人能找這兒來,”張亞洲看陳燔的還在往門外看,就解釋了幾句。
反正這破事兒全國人民都快知道了,他自己神色倒是挺正常,隻是語氣有些黯淡,“談正事吧!具體什麼事情你知道了吧?”
“他隻說是因為徐,”陳燔腦子有點短路,他差點把才女兩個字說出來,慌忙改口,“徐總還是什麼總要捧人,缺個拍v的。”
“嗯,姓什麼的不重要,人家專門成立個公司就捧一個人,第一步就是找我做張專輯;眼下你要拍的這首歌詞差不多好了,後頭不會大改,你可以研究研究先寫個劇本,回頭我給人家過過眼。放心,你的水平夠用了。《紅顏》我看過,不錯,最後三人同框的感覺很棒。”
專門開個公司捧人?聽著咋那麼像勃哥同學的過往經曆?
陳燔接過兩頁紙,先看是歌名,嗯,很普通,沒聽說過;再看歌詞,嗯,古風的,但還是沒聽說過。
他邊看邊問:“大老板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就一條,男主角不能是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