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老媽孫哥,串戲了啊!”
“抱歉,導演,習慣啦!”孫毅洲遠遠的衝著陳燔這邊喊著,同時還作了個揖。
陳燔看了遍監視器,看到最後又樂了一次。
“這麼搞好像也不錯,還能有個梗,先保留吧;我們再來一條,這次說媽!”
“嘿嘿嘿嘿!”剛順過氣來的鬆鼠遜也樂了,這話他可期盼了好久。
之後的幾天裡,王遜的心理狀態一路好轉
第二天,馬先勇挨了劉五一頓揍;然後挨了任隊長一頓罵。尤其是前麵一個鏡頭,因為演小弟的群演動作把握不到位,結果拍了足足六遍。
第三天是胡廣生上藥的名場麵,全組都樂得不行,誰也沒想到王千原居然也有喜劇天賦。
在這之後,關格格趁著清明假期再次入組,演得是當初試戲那段,老父親在女兒麵前顏麵掃地,這下大家開始有些笑不出來了。
再然後,該拍本片最折磨的一場戲了,全組員工都的心臟都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胡廣生在地板上一邊嘶嚎一邊掙紮,李海根正死死地壓著對方。
馬吟吟也沒再嘲笑對方,隻因眼下,自己才是最了解胡廣生的人——比他的兄弟都了解。
“你打死老子,你抓老子,你槍斃老子啊,老子認賬!為啥子要惡搞老子啊,要侮辱老子啊!要耍老子麼!”漸漸地,胡廣生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最後側身躺在地板上蜷成了一團。
李海根剛鬆了一口氣,抬頭的時候卻看見了馬吟吟的輪椅在往下滴水
不過一組鏡頭,兩個人的尊嚴被瞬間撕得粉碎。就好似馬先勇車禍的時候,那散落滿地還混著鮮血的玻璃碎片,再也無法彌合。
“不要過來你莫挨我,莫挨老子!”
鏡頭裡,鄧佳佳在瘋狂的罵人,一邊罵還一邊流淚。
鏡頭外,柳顏和小江也都跟著哭,還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
她們都忘了陳燔是什麼時候喊得停,不過演員畢竟是演員,哪怕是柳顏這個非科班出身的,也很快收斂了難過。江小雪就不同了,一直等到劇組上完盒飯的時候,她的眼淚都沒有停止。
於是就出現了小姑娘一邊哭,一邊啃回鍋肉的場麵。
巧合的是,今天《中國電影報道》的記者正好過來采訪,這一幕也被六公主的攝影師完美的記錄下來。
那記者沒見著之前拍戲的場麵,待她問清楚前因後果,立馬就替主持人想好了開場白——“陳燔新片,現場看哭劇組成員!”
“兩位都不不是第一次和陳燔導演合作了,這次有什麼感想嗎?”記者拿著話筒,站在兩個男演員麵前。
“問我有什麼感想?折磨,太折磨了,內外都是!”麵對記者的采訪,王千原開啟了吐槽模式。
“和《暴裂無聲》比呢?”
“不一樣,那次就我自己折騰的夠嗆,這次是大家一起抑鬱!”
雷家音也跟著搭茬:“情緒起伏太大了,可能之前還在搞笑,但是下一組鏡頭就開始難受”
“而且導演有點那啥,每回拍打鬥戲都得反複來好多條!”王千原又補充一句,然後指著雷家音繼續往下說,“對了,過兩天我還得一邊淋雨一邊被這家夥打,也不知道到時候得試多少次!雖然都是假打,受傷是不太會受傷,但疼是真疼啊!”
“嘿嘿嘿,誰讓你身板好麼!”雷家音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片的幾個主要男角色,也就他沒有挨打的戲份。
“難受啊,當然難受!”鄧佳佳麵對采訪也開始埋怨,“我這個角色是個癱子,脖子以下都不能動;導演還讓我儘量歪著脖子說話,有幾次演完,我都覺得自己像落枕了一樣,脖子這半邊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其他方麵呢?”
“那就得說心理了,就像今天剛剛結束的這段,導演陪著我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我還是找不到感覺;最後他讓我讀了好多描述‘瞬間崩潰’的小故事,我這才找到狀態反正,太t難受了!”
“不難受,像我這種演慣了倒黴角色的演員,早就習慣了!”王遜露著大牙,笑嘻嘻的迎向記者的話筒。
“你那是見彆人比你難受,你這才不難受了吧!”寧皓一語道破天機,然後他急衝衝的轉身離開,假裝很忙的樣子。人這是生怕對方問自己,頭次當監製是什麼感覺,他總不能說自己大部分時間都是擺設吧?
“柳顏小姐,這好像是您第一次擔任電影中主要角色,有什麼想說的嗎?”
“非常非常感謝陳燔導演,能給我這樣一次機會!要知道,和彆得演員相比,我的表演經驗還很單薄,很多時候拍攝都不太順利,幸虧陳燔導演每次都把戲掰開揉碎了,一點一點的教我,這才沒耽誤太多
“其他幾位演員都說這次拍攝有點難熬,您怎麼看呢?”
“難熬?我演戲少,可能說得不對——我猜他們應該是覺得題材太過沉重了,心理有壓力吧!我其實也有類似的感覺,還是那句話,我表演經驗太單薄了,尤其是在這群這麼厲害的演員當中,我經常擔心因為自己的演技拖了大家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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