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手中的奢侈禮服，江小曉是沒有半分的歡喜。
她冷著臉，衝著成洛問：“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成洛很是恭敬。
“請吩咐。”
江小曉低著頭，一字一句地命令。
“扯著我的頭發，使勁兒一點兒。”
她隻是想要知道，她會不會痛，是不是還在一個夢中。
她希望，這是一個夢，哪怕是一個噩夢，她也不願意蘇醒過來。
她是江小曉，她才不願意當夏念，哪怕是在噩夢當中困一輩子也好，她不要當夏念。
她的命令，大概是有些出格。
成洛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臉色發白。
甚至是情緒不安地問：“夏小姐，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兒惹你不開心了呢？”
“要是你不開心，你打我也好，罵我也行的，彆傷你自己。”
在夏念麵前，成洛還真的是當自己是個仆人一般。
他的低姿態，讓江小曉覺得陌生。
她板著臉，瞪著成洛，一字一句命令。
“扯著我的頭發，用力，立刻馬上。”
她那偌大的喊聲，讓成洛更是不安了。
“趕快動手。”她道：“不然，我很難過……”
一直都壓抑著的情緒忽然就爆發了，她很是難過，她差一點兒就要哭了……
大概是她那帶著哭腔的音調，嚇著了成洛。
麵前的成洛，終於是妥協了。
“好，好，你彆哭，我聽你的……”
成洛顫抖著手指，握著她的長發，他用力，扯了一下……
疼痛順著頭皮蔓延，她驚呼出聲。
“啊，好痛……”
“對不起，夏小姐，是我不好，夏小姐你……”
“出去。”
疼痛，讓江小曉明白，可能，她並不在噩夢當中。
成洛離開之後，她起身，往衣帽間走了去。
衣帽間有很大的落地鏡，她一走過去，就覺得奇怪。
那鏡子裡麵的，明明就是她的模樣，是江小曉的模樣。
模樣沒有變，可她的身份卻變了。
她不相信，她立馬就拿著櫃子上雜誌看了起來。
那是最近三年的雜誌，上麵都是夏念的封麵大片，明明麵容也是她江小曉的，可是名字那一行，卻寫了夏念。
她盯著，看了許久，好一會兒，緩和不過來。
門外是成洛的聲音：“夏小姐，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化妝師已經到了……”
她已經成為了夏念，自然夏念的事情，她都需要去辦。
她是夏念，從那個地下室裡徹底消失了的，是江小曉。
她又重生了？成為了夏念？
那麼，真正的夏念人呢？
化妝師來化妝的時候，她呆愣地在鏡子前坐著。
化妝師是她的小迷妹，一個勁兒地誇獎著她。
“姐姐真是天生的美人，隨便化一下，就可以驚豔世界。”
被誇獎該是開心的，而她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下。
忽然她用力捉住了化妝師的手腕，她的力道很大，她的舉動很是突兀。
她麵前的化妝師被她給嚇了一大跳，不安地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