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和珍珠等幾個姑娘就坐在場邊一邊看著場上的鬨騰,一邊說著話。
日頭悄悄的西斜,花蕾看了看天色,向騎在馬上的小遠揮了揮手。
少年郎帶著意猶未儘的小遠在花蕾麵前停下,花蕾上前,想上前把小遠從馬上抱下來。
卻尷尬的發現,自己的個頭比馬高不了多少,而自己也無法托舉起小遠。舉著的雙手就那麼多餘的讓某人的嘴角高高的翹起。花蕾訕笑的退下。
少年郎下馬,輕鬆的把小遠抱下來,輕輕放在花蕾手邊,看了花蕾一眼。花蕾清晰的聞到了少年郎身上混著汗味的體香。
微微退步,抽出帕子,幫小遠擦了擦汗。柔聲道“小遠,我們該回去了。”
“哦”。小遠輕聲應道。看了看邊上的裴容瑾,抿緊了嘴。
花蕾帶著小遠去老夫人的鬆鶴堂告辭。裴老夫人挽留了幾句,看著堅持回去的花蕾,無奈的歎口氣,關照了幾句,就同意了。
吩咐珍珠幾個姑娘送送花蕾姐弟,珍珠幾個陪著花蕾去二門處,裴容瑾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手裡牽著小遠的手,狀似無意的和他說著自己小時候學騎馬的趣事。
馬車已經停在那裡,花蕾停下腳步,轉身向眾人告辭,在丫鬟的手扶下,上了馬車,坐定。
正想伸手接後麵的小遠。後麵的裴容瑾上前,一把抱起小遠送進車廂。
目光所至卻是花蕾坐著的位置。花蕾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迎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像落入深海的星光,熠熠生輝。
輕輕的扶著小遠坐定,“多謝裴公子,今天辛苦裴公子了。小遠……”示意小遠道謝。
“謝謝裴公……哥哥。”小遠口舌打結。裴容瑾微微一笑,“今天我們可是說好了,要叫哥哥的,彆忘了。”
摸了摸小遠的頭,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小遠,卻對著花蕾輕聲細語道“這是藥膏,今天小遠第一次騎馬,晚上洗完澡,你給他……讓仆從給他擦一下。”
小遠接過小瓶子,紅著臉說道“我自己會,謝謝裴……哥哥。”
花蕾看了看小遠,又看了看一直探著身子在車邊的裴容瑾,輕聲應道“好,我記住了,謝謝裴公子。”
嘴角微微翹起,兩個梨渦隱隱綽綽的,就像是晨曦中迎風而綻的梨花,靜謐而美好。
一下子讓對麵的少年郎晃了心神。似乎是戀戀不舍的挺直了身子,微微後退一步。
小廝收了馬凳,馬車移動。緩緩的駛出了定北侯府的大門,向青雲巷而去。
姐弟倆一路無語,回了青雲巷,謝過送他們回來的小廝。
福大娘早迎了上來,花蕾知道福大娘的心思,也沒賣關子,簡單的說了幾句。
先讓人燒點熱水,給小遠洗漱,把藥膏給了曉群哥,讓他在小遠洗漱後看看給他擦點藥膏。
自己回了房間,換了一套寬鬆的衣服,卸了發髻,在腦後鬆鬆的紮了一把,靠在臨窗的小榻上休息了一會兒。
聽到對麵小遠房間有聲響,起身出去。
看到曉群出來問了問小遠的情況,沒什麼問題,大腿根稍微有點紅,還是給用了藥膏,花蕾放下心來。帶了小遠下樓吃晚食。
飯後,知道眾人都擔心他們,花蕾也沒掩飾什麼,和眾人仔細的說了這一天在侯府的情況。
裴祖母的真心相邀,席間幾位夫人的眼色,以及和裴容瑾裴珍珠的相處等。
眾人聽了小遠對裴容瑾的描述,立馬歡喜起來,這一聽就是個好的,太好了自家小姐以後有依靠了。
聽到花蕾說了侯府各房夫人的眼色,又覺得這婚事有點懸,眾人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當花蕾問他們要不要去侯府住的時候,支持去住的有之,猶豫不決的也有之。
花蕾心裡也是有點亂,看天色不早了,讓眾人各自回去休息,自己帶了小遠上了書房。
書房內,姐弟倆的手裡各自拿了一本書,不過顯而易見,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書本上。
“小遠,你想不想去侯府住?”花蕾率先開口問道。
小遠抿了抿嘴,看著花蕾,“我覺得裴哥哥不錯,姐姐,你要不要抓住他?”
花蕾一怔,“你覺得他哪裡好?人長的好看?還是教你騎馬了?”
“都是,關鍵是我覺得裴哥哥喜歡你。”
花蕾一窘,“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喜歡啊?”
“額,就算不是喜歡,但我感覺裴哥哥應該對你也很有興趣,我看到裴哥哥看你的眼神了,一直在看你。”小遠堅持道。
“嗬,”花蕾笑了“有興趣可不是喜歡哦,就像我們看到一個很新奇的物件,我們也會多看兩眼,但這不是喜歡?”
“可是裴哥哥帶我騎馬的時候,本來他都是虛虛的護著我,可是每次經過你麵前的時候,他總會無意識的勒緊我,然後他自己氣也好似不會喘了,就憋著。
等跑過你麵前的時候,又總會長舒一口氣。然後每次都把我的頭發吹得遮住了我的眼,真的,每次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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