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季心中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司馬楓,語氣平靜地問道:“說吧,你還找我什麼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離開了。”
司馬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父親叫我來,勸勸你回去跟祖父道個歉。畢竟,你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好,這次爭吵很容易讓彆人看司馬家的笑話。”
司馬季聽後,眉頭緊皺,毫不猶豫地回答:“你讓我跟他道歉?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去的。”
司馬楓微微皺眉,輕聲問道:“是不是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你才跟祖父吵架的?”他也不是完全無知,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
司馬季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司馬楓見狀,沉默片刻後繼續開口,“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司馬季麵前的桌子上。
司馬季疑惑地看著玉佩,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施舍我嗎?”
司馬楓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你現在都什麼情況了?怎麼還在這裡死要麵子活受罪呢?”
司馬季頓時有些生氣,提高音量反駁道:“你說誰要麵子!”
司馬楓連忙解釋:“你彆誤會,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現在沒錢,這塊玉佩就算是我給她肚子裡孩子的一點心意。”
司馬季看著那塊玉佩,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確實很艱難,接受這塊玉佩也許能解決一些燃眉之急。
但同時,他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丟麵子。
最終司馬季開口道:“收回去不需要。”
司馬楓看到司馬季如此嘴硬的模樣有些好笑,開口道:“祖父已經對京城內的人說,你已經不是司馬家的人了,所以你現在在嘴硬什麼?”司馬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司馬楓。
“為什麼?父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司馬季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司馬楓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你違背了他的意願,或者是他覺得你已經無法成為他的兒子。”
司馬季緊咬著牙關,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父親居然如此絕情,直接將他逐出了司馬家族。
“哼!不過這樣也好……”
司馬楓看著他冷笑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這麼嘴硬,這個玉佩你就收下吧。”說著,他將玉佩輕輕放在了桌上。
司馬季看著他,臉上露出十分不悅的神色,冷聲道:“是不是我剛才沒把你打疼?”
“你要學會放下身段,你已經不再是晉王府的小王爺了。”司馬楓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教道。
司馬季聽到這番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不悅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我做什麼事情,那是我的自由,你以後少管閒事。”
“好,好好,你這頭倔驢,我走還不行嗎?我才不想管你的破事呢。”司馬楓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司馬季斜靠在椅子上,微微眯起雙眸,心中思緒萬千。就在此時,房門被輕輕推開,蕭婉兒輕盈地走進房間。
她一眼就注意到司馬季臉上那抹憂愁,不禁心生憂慮,快步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相公,你和他究竟說了些什麼?為何他離去時臉上竟有巴掌印,難道你們發生了衝突?”
司馬季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鬆地回答道:“並沒有,我隻是與他推心置腹地談了一番道理而已。”
蕭婉兒凝視著司馬季,眉頭微皺,緩緩說道:“相公,你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司馬季轉過頭來,看著蕭婉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聲音低沉地說:“夫人,父親已將我逐出司馬家,如今我已一無所有,你是否還願意跟隨我呢?”
蕭婉兒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目光變得異常堅定,毫不猶豫地回應道:“相公,無論你如何變化,妾身都會永遠陪伴在你身旁。”
司馬季繼續追問:“我不再是以前那個有權有勢的人,而是一個普通百姓,甚至可能窮困潦倒,你真的願意不離不棄嗎?”
蕭婉兒溫柔地握住司馬季的手,深情地說:“相公,妾身既已嫁予你,無論你將來是貧是富,妾身都願陪你一同走過。”
司馬季看著眼前的女子,內心如打翻的調色盤般複雜,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他還是輕輕地開口道:“婉兒,我之前對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蕭婉兒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相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不要再提了。”
司馬季聽了她的話,心中一暖,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柔聲問道:“夫人,你希望你肚中的是一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呢?”
蕭婉兒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笑,反問道:“那相公希望是什麼呢?”
司馬季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答道:“隻要是夫人生的,我都喜歡,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蕭婉兒聽了他的話,心裡感到無比溫暖,她靠在司馬季的懷中,輕聲說道:“如果相公真的淪落為乞丐,那也沒關係,大不了妾身養你和孩子。”
司馬季聽完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你拿什麼養啊?”
蕭婉兒白了他一眼,嬌嗔道:“相公,你是不是忘了妾身還是個公主呀!”
司馬季小聲嘀咕著:“公主嗎”
“相公,你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
“相公,你何時娶靈兒妹妹過門?”
司馬季顯然不理解蕭婉兒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司馬季聞言,臉色微變,他握住蕭婉兒的手,輕聲說道:“婉兒,我和靈兒隻是兄妹之情,你莫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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