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興將手機所在的位置放大時,不由心裡一緊,他深吸了一口氣,支支吾吾半天才緩緩說道:“老……老板,南小姐的手機在春錦大橋下麵的湖裡……”
陸西洲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如墜冰窖,心裡仿佛失去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一樣,差點兒形神俱裂。
他愣了很久才勉強吐出幾個字:“……馬上……馬上去春錦大橋,速度聯係專業打撈隊無論對方要價多少都答應,讓他們立馬對手機進行打撈。”
他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道:“還有讓他們仔細檢查一下周圍,看看湖底是不是有人溺亡。”
當他們一行人焦急萬分地趕到春錦大橋時,平靜的湖麵在夜燈的反射下,夜風的吹拂下變得波光粼粼。
若是在平常散步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覺得此情此景彆有一番意境,美得不像話,可眼下誰都沒有心思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夜景。
陸西洲就矗立在與手機位置的重合點上,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像,一瞬不瞬地盯著隨風浮動的湖麵不說一句話。
林興見狀腦海裡頓時生出許多不好的念頭,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南小姐已經遇害了?
他看著陸西洲有些蕭條甚至淒涼的背影不,不禁有些擔憂。
這是有史以來,他親眼見到自家老板第一次遇事情如此的手足無措,雙目無神。
他上前忍不住提醒道:“老板,之前在賭場裡麵的時候,我記得那個叫唐興的說過,南小姐今天晚上是被賭場老板帶出去吃飯了,應該暫時不會有事。
他們可能會去的高檔酒店有洲豪,翰林盛意等。
而咱們集團旗下的洲豪酒店也是北城數一數二的高檔酒店。
要不先留下兩個人在這裡等待打撈隊下水打撈,我們先去洲豪看看?”
陸西洲聞言緩緩轉頭,神色黯然:“嗯,那就先去洲豪看看。”
地下賭場這邊,剛才被陸西洲掐了脖子的唐興很不服氣,在這北城目前還沒有人敢對他動手。
他無論如何都忍不下這口窩囊氣,他勢必要讓今天羞辱他的那個男人跪到他麵前認錯。
一想到這裡,他突然間才反應過來,他甚至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怎麼去複仇呢?
此刻他在心裡怒罵一萬個‘草泥馬’都不解氣,他環視了一圈正在賭場裡輸得臉紅脖子粗和贏得興高采烈的眾人。
當即決定要叫上兩個小弟去對所有參與賭博的客人收一筆保護費。
誰讓他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掐了脖子,在眾人麵前受儘那種屈辱呢?
這項潛規則雖然很久沒有實施了,但今天搜刮一下民脂民膏來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也在情理之中吧?
正當他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慵懶地抽完一支雪茄,起身準備開始收取保護費的時候,隻聽見大門外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大約半分鐘過後,一群拿著槍支彈藥的特警就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為首的警官蔣遠喬看到賭場裡熱鬨非凡堪比集市的景象,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他看著賭桌上堆積成山的大額現金和大廳裡成百上千參加賭博的人員不由得瞠目結舌。
當今社會,在天子腳下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地存在這麼大的地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