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早間聽公公說了,任命二姐夫為宣節校尉的文書被他壓下了,也與中郎將打過招呼。”
“他算誰的姐夫,以後不許這麼稱呼他。”
她莞爾一笑:“好好好,我的三爺,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又道:“還聽說要尋個失職的由頭,叫他挨軍棍,這下可能消你的氣了。”
“該打,回頭我還要拿銀子賄賂行刑的人,讓他給我狠狠的打。”
“行了吧!真打出個好歹來,二姐將來怎麼辦?”
元載挑了挑眉:“就憑我二姐的長相,還愁改嫁不了,她這邊和離了,那邊就有人等著娶呢!”
喬婉兒趕忙捂他的嘴道:“你這嘴上沒個把門的,這話傳出去,二姐的名聲怕是要被你毀了。”
他訕笑兩聲,擒住她的手:“我也就是在你麵前這樣說,出了這個門,我哪敢亂說。”
她笑了笑,又轉而歎了一聲:“二姐與他之間還扯著孩子,和離是不成的,你切莫在旁煽風點火,勸著她些為好。”
他聽了,將頭歪向一邊,神色惆悵:“依我二姐的性子,怕是勸不了的。”
“她那人最是要麵子,不是逼到份了,絕不會回來,前些日子她托我在城外買了一個莊子,怕是那時就已經生了和離之心。”
歎息一聲又道:“六歲時,我偷偷帶二姐去水池邊玩耍,我抓青蛙,不小心滑進了水裡,那水深得直接將我沒了過去。”
“二姐那時正爬在柳樹上抓知了,她聞得聲響,愣都沒打,直接就從樹上往水裡跳了去。”
“可你知道嗎?她也不會遊泳。”
“從那麼高的樹上跳到水裡,她還一直拚命往我身邊撲騰,天底下就沒她那般傻的人。“
“婉兒,我與你說這些不為旁的,隻是要你記得我二姐的好。”
“她若鐵了心要和離,便是全家人都反對,我也要支持她。隻願你往後也待她好些。”
喬婉兒聽了,有些動容,她握住他的手,溫聲道:“我曉得了。”
閆宅
一陣哭聲劃破靜夜。
“嗚嗚~閆郎你不能這麼對我。”
崔盈盈盯著床上未著寸縷的秋蝶。
閆衡衣衫鬆垮,仰臥在床間,胸前袒露的肌膚,還有點點吻痕。
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怎麼,你也想學她?”
崔盈盈含著淚,想起他過往的情話,癡癡道:“你不是說心中隻有我嗎?”
他扯起嘴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盯著她道:“我心中是有你,可也不能隻有你一人。”
見崔盈盈一瞬間癱軟在地,他起身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乖~彆貪心,更彆學她的善妒,那樣隻會惹爺生厭。”
聰明如她,他將話說的這樣明白。她自是懂了。
當初爹娘將她許給了棺材鋪家的兒子,她是萬分不滿的。
那樣的普通人家,怕是一輩子也買不起一根金釵。
就說她如今穿的衣裳,他做一年棺材也賺不來。
她這樣好的相貌,要是嫁個平庸的人,一輩子都要過窮日子,那比殺她還難受。
她愛閆衡的俊顏,可也更愛他的權和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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