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嚴小滿,一場意外,讓我穿越到一個曆史上並不存在的位麵,成為貧困農家女。
爹娘是好吃懶做的極品,除了吃喝睡,就是在村子裡四處溜達,誰家雞下了幾個蛋都門清,被叔伯一家人稱為蛀蟲,非常不受待見。
我想,就這人設,比以前看的種田文裡的老黃牛好分家多了,隻要我們提分家,叔伯肯定迫不及待地把我們分出去。
剛開始爹娘和弟弟不同意分家,我撒謊說自己夢到了白胡子神仙,在夢裡學到了很多東西,神仙說我們要用他教的東西發家致富,不能再無所事事,否則會招來禍患。
他們將信將疑。
我便露了一手,把綠豆芽和黃豆芽泡發了出來,告訴他們隻要到了冬日,能吃的蔬菜變少,我們就能靠這一手藝賺大錢,分家不用把賺的錢交到公中,以後都是我們自己的。
他們很心動。
在我的建議下他們把蛀蟲的行為發揮到極致,叔伯終於受不了了,主動提出分家。
我們假裝不同意,然後分到了大部分家財。
其實也就五十文和一堆鍋碗瓢盆鋤頭鐮刀。
我皺眉:“為什麼這麼少?是不是你們藏了銀子?”
他們氣憤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年你爹娘什麼都不做,你們一大家子都是靠我們養活,吃喝是,你弟上村塾也是,還時不時說病了訛公中的錢加餐,現在公中還有錢就不錯了。”
“你們不交錢的倒是養得圓圓潤潤,白白胖胖,我們交錢的哪個不是麵黃肌瘦?現在分家了還嫌棄錢少,小丫頭說話也不虧心!”
爹娘拉住我打哈哈,看樣子家裡是真的拿不出錢了。
我撇撇嘴,這麼點錢能乾什麼?一家子要吃喝,用兩天就沒了。
我從原主的記憶中想起,叔伯都是去外麵碼頭扛包,工資每日現結,以此支持一大家的生活。
為了讓往後的日子好過一點,我道:“我們沒有力氣扛包,沒有工錢來源,家裡的糧食我們要一半,不然我們就不分家了。”
爹幫腔道:“對,不然我們就不分家了!”
叔伯大罵我們無恥,為了擺脫我們,咬牙給了我們一半的糧食,單獨把我們分了出去。
因為這件事,我們一個月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不說話唄,現代人親緣淡泊,年輕人都不想走親戚,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離冬天還有一段時間,正好村裡的黃豆豐收,我想買些豆子來做豆腐,我知道豆腐是怎樣做的。
可我沒有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爹說他有辦法,轉頭靠臉皮厚,死纏爛打去雲家借到了二兩銀子。
他得意地把銀子交給我。
“雲老三嘴硬心腸軟,他家裡隻有一個女兒,不把銀子借給我也是便宜了彆人家,要我說他就不該這樣養女兒,把女兒養得嬌嬌嫩嫩的,還不如去過繼他大哥家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