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署內,那間審訊室裡一片漆黑,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王老四像個囚犯似的被牢牢地鎖在了冰冷堅硬的鐵凳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雙手被沉重的手銬緊緊地銬在了眼前那張鏽跡斑斑的鐵桌子上,發出令人心悸的金屬摩擦聲。
此時,柳青一臉怒容,用力地拍打著桌子,震得桌上的灰塵紛紛揚揚地飄起。他瞪大雙眼,衝著王老四怒吼道:“老實交代,你在昨天在林淨軒點的烤串究竟加了什麼東西!”
麵對柳青的質問,王老四剛想開口解釋,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柳青粗暴地打斷:“你什麼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王老四渾身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樣。要知道,他平日裡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可唯獨對這間小黑屋心生恐懼。因為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環境,總是會勾起他腦海深處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
“我交代。”王老四低垂著頭,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說道。
“我老實交代。”他又重複了一遍,仿佛這樣能夠顯示出自己誠懇認錯的態度。
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大聲喊道:“我在那烤串的醬料裡麵加了一些大便!”
聽聞此言,坐在對麵的柳青正頓時眉頭緊皺,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嚴厲地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加大便?”
王老四抬起頭看了一眼柳青正,然後迅速低下頭去,囁嚅著回答道:“因為林淨軒的父親前幾天來到我的肉鋪大鬨了一場。從那之後,他們家開的醉江月居就不再從我這裡進貨了,這直接導致我的生意受到了巨大的影響。而且,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店裡的客人也越來越少了。”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憤恨。
“所以你就想到用這種方法來報複?”柳青正瞪大雙眼,緊盯著王老四,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質問,仿佛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王老四則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默默地垂下腦袋,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始終不敢抬起頭來與柳青正對視,似乎害怕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憤怒或者失望。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劉天河突然打破了僵局,開口問道:“那你跟蘇小三之間有沒有什麼仇怨?”
聽到這個問題,王老四的身體猛地一顫,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他那雙原本低垂著的眼睛瞬間瞪得渾圓,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神情。緊接著,他便開始瘋狂地搖頭,動作快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嘴裡還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沒……沒有,絕對沒有!我跟蘇小三無冤無仇啊!真的,我發誓!”
看著王老四如此慌張失措的模樣,劉天河不禁皺起眉頭,追問道:“既然你跟蘇小三毫無瓜葛,那為何會牽扯進這件事情當中呢?”
王老四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帶著幾分怪異的表情說道:“其實……我這次全都是為了報複林淨軒。誰知道中途殺出個蘇小三,把我的計劃全都打亂了。結果倒好,好處全讓那個傻缺給占去了。”說罷,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心中滿是不甘和憤恨。
柳青正沉默半晌,開口問道。
“是林淨軒給他吃的,還是怎麼……”
思索片刻後,王老四回答道。
“不是林淨軒給他的,是他自己搶走吃的,要不然我說他是個傻缺呢!”
此時,柳青正原本緊蹙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的眉頭,竟緩緩地舒展開來了。就好似一朵久未盛開的花苞,終於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慢慢地綻放開來。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隨之落回了肚子裡,那種踏實感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要知道,見死不救與推人下水可是有著天壤之彆啊!這兩種行為所代表的人性善惡程度截然不同。而現在弄清楚了事情並非如最初所想那般嚴重,柳青正自然感到無比慶幸。
就在這時,柳青正突然想到了那個關鍵人物——蘇小三,於是他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那蘇小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聽到這個問題,一旁的王老四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回答道:“據我所知,並不是林淨軒主動給他吃的東西,而是”
說到這裡,王老四又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接著說道:“而是他自己衝上去搶走吃的。唉,所以我才說他就是個傻缺嘛!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聽完王老四的這番話,柳青正那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微微皺起,但很快又重新舒展開來。
畢竟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雖然蘇小三的行為有些魯莽愚蠢,但總比之前想象中的情況要好得多。
想到這兒,柳青正那顆好不容易放回肚子裡的心,這下算是徹底安穩了。
“那蘇小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問話之人一臉嚴肅地盯著麵前瑟瑟發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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