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陲某地。
身形高大的男人滿身戾氣,正準備離開實驗基地,被門口的警衛攔住。
“褚教授,您沒有出行權限。”
他們看著高大英俊眉宇間卻透著陰沉氣息的褚驍,心裡也有些發怵。
按理說,褚教授早就該離開了,但因為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私人恩怨,他還是被限製在這裡。
褚驍聞言沉下臉,“我不為難你們,林躍呢,讓他親自來見我!”
警衛:“是,我們這就給林教授打電話。”
但誰都清楚,林教授不可能來這裡間褚教授,否則以褚教授的脾氣,恐怕林教授腦袋早就保不住了。
褚驍大概也知道這句話沒什麼分量,於是又轉身折了回去。
半路上,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男人叫住了褚驍,“這麼多年了,你為基地做了這麼多的事,無論如何你身上那些冤屈也該洗清了,再等等吧,等上麵的調令下來,他就是再想使壞,也攔不住你了。”
褚驍聲音微沉,“可是我等不了了,老李。”
中午休息時他做了一個特彆不好的夢。
他必須回家。
老李一頓,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們這些人,命運何其相似。
相較起來,褚驍這樣有才華有天賦有能力的人被困於此,才是命運對他最大的不公。
前麵幾年都在證明自己無罪,好不容易被重新任用了,卻又落入了一個小人手中。
打了那麼多次申請,卻都被攔下。
這裡和外界雖然沒有完全隔絕信號,但沒有上麵特許,他們也不能私自利用這裡的設備和外界聯係。
否則又等同於間諜了。
那樣一來,那他們前些年的努力和受的罪就都白費了。
更嚴重一些,連家裡人都要受到牽連。
正是知道褚驍的痛楚,老李才一直勸他,“彆衝動,想想你的老婆孩子,還有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小女兒,這至關重要的檔口,你千萬沉住氣。”
聽到“小女兒”三個字,褚驍心裡又一陣揪痛。
老李看了眼四周,放低了聲音說:“再等等,等你離開了這裡,憑你的本事,總能自己闖出一片天地,還愁不能還擊複仇嗎”
話落,不遠處就響起一個溫柔的女聲,“褚哥……”
褚驍沒理會,繼續和老李往住的帳篷走。
後麵的女人追上來,看著老李,故意說:“老李大哥,我剛剛好像聽見峰哥在找你呢,說你一個數據算錯了。”
老李有些懷疑,“汪雪,你確定”
後者點頭,“我還能騙你不成又沒有任何好處。
老李看了眼褚驍,這不就是好處
見褚驍在給他使眼色,他便順勢離開了。
老李一走,汪雪立即不滿地說:“褚教授,我喊你老半天,你怎麼不答應啊”
褚驍冷漠道:“我沒義務回應你。”
“可是,我都說了今天請你喝咖啡的。”汪雪說。
褚驍:“不必,我喝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