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錦晏起床後,司鳳宣便將溫潭做的事告訴了她和溫錦暘。
聽到自己被汙蔑作弊,溫錦暘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從他決定下場開始,便已經考慮到了諸多可能會發生的事,隻是被汙蔑作弊而已,隻要有機會重考,他依舊可以證明自己。
而那些卑鄙的人,終於是陰溝裡的老鼠,永遠也上不得台麵,見不得光。
錦晏就更不覺得意外了。
溫潭故意漏掉的那位是禮部侍郎的侄兒李重英,他得罪不起禮部侍郎,便利用李重英和他的家族對頭名的執著對付哥哥。
如果最終李重英敗了,那便是他心胸狹窄容不得彆人比他優秀,是李家家教的事敗。
而溫潭刻意透露消息的那位,說是世上另一個他自己也不為過。
他們都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把自身的無能歸為外界的原因,聽到有人作弊,多年來埋於心中的壓抑和不甘一下爆發,為了他以為的真相,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在溫潭的預想裡,就算這兩人同其他人一起把天捅破,那他也是乾乾淨淨的。
但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些。
這招借刀殺人無論怎麼用,對他而言都是自損一千。
能考第二的人,才華心智也不至於太簡單,就算李重英想將計就計除掉哥哥這個攔路石,那也一定不會放過溫潭這個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小人。
到時候,溫潭能留住一條命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錦晏才將自己的分析告訴哥哥和司鳳宣,腦海裡就出現了的聲音。
“宿主,你又預判了彆人的預判。”
李重英隻比溫錦暘大了一歲,乍然得到消息說有人作弊,心裡很不服氣就要去縣衙討說法。
可是他背後有個強大的家族,跟著照顧他的小廝和管家都不是一般人,他們很快就點出了要害。
借刀殺人。
經過管家和小廝的輪番勸阻,李重英才冷靜下來。
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找出背後舉報之人,此人敢利用他,那他就會讓對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再者,這種人留下來,難保以後不會故技重施,繼續拉他下水。
說完,錦晏得意的翹了下唇角,“你也不看看你宿主我是誰,這都小意思。”
而她對麵的司鳳宣和旁邊的溫錦暘也都在誇錦晏心思縝密。
司鳳宣更是開玩笑道:“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舉報一事是溫潭所為,本王都要以為這是你和你哥哥自導自演,好借此讓你哥哥揚名天下的計策了。”
錦晏:“……”
溫錦暘:“……”
兄妹倆同時朝司鳳宣投去一個無語的表情。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目前他們尚且沒有絕對的可以保護一家人的權勢,又怎麼會為了揚名做出這種冒險的舉動
再說,揚名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對上兄妹倆的目光,司鳳宣理直氣壯地說:“我的重點不是自導自演,我是誇晏晏聰明呢。”
溫錦暘握緊了拳頭。
許久沒有徒手碎大石了,手又有些癢了怎麼辦
……
司鳳宣早早就派人給縣衙那邊傳了信,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縣衙那邊也早早做出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