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直到很晚,白鬆墨才灰溜溜地離開了蘭鎮。
他當著大家的麵道了歉,又答應了會支付包括請風水大師看風水、修水塘和祭祖等費用在內的賠償。
村裡人也遵守約定幫他拉車。
車沒拉出來,但上麵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劃痕,已經看不出它本來的麵目了。
白鬆墨懷疑是有人故意借著幫忙劃了他的車,可他沒有證據。
畢竟水塘裡麵的淤泥不知道有多深,而車子又重,幫忙的人都拿著各種撬棍,如果不用力,根本無法撼動車子半分。
最後大家都累癱了。
帶頭的柳二叔說:“白少爺,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儘力了,車子半分不動,咱們也沒辦法,要不,您上我家歇一天,明天咱們繼續”
白鬆墨猶豫了。
這時一人說:“二叔,你家後麵都是墳地,讓貴客去住不合適吧”
“那你家合適院子裡還放著兩口棺木呢。”另一人說。
柳二叔咳了一聲,“這有什麼,白少爺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回頭好好跟太爺念叨念叨,讓他晚上彆出來,再嚇到白少爺。”
說完一看,白鬆墨臉都白了。
他不再猶豫,而是讓司機聯係人,今晚先送他們去附近的酒店,明天一早找專業人士過來拖車。
柳二叔一聽熱情地說:“找什麼人啊,一來一回浪費好多時間,這樣,我找村裡人借一輛車,一會兒我送你們去酒店,保證讓你們賓至如歸。”
就這樣,白鬆墨和司機被柳二叔送去了柳淙他舅舅開的酒店。
白鬆墨還擔心村裡人會做什麼,但村裡還沒動手,老天率先發了火。
過了淩晨一點,一陣陣電閃雷鳴過後,天上像是開了一道口子一樣,暴雨倒灌而下,整整下了一夜都沒停。
次日一早,錦晏剛醒來,就聽到睡在外麵單人床的喻清棠在跟人打電話。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喻清棠略帶嘲諷的笑了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那也許就是老天開了眼吧,終於有了報應這回事。”
:“宿主,他在說你。”
老錦晏天:“……”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對待討厭至極的敵人,用些不尋常的手段也很正常。
:“但這種情況保險公司會賠償,白鬆墨什麼也沒損失。”
錦晏好笑地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損失你以為白鬆墨缺的是保險公司賠的那點錢嗎”
還是不夠了解人類。
白鬆墨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什麼時候缺過錢
他特意開所謂的豪車來這種偏遠的農村,無非是想要在見到爸爸後跟爸爸顯擺他所擁有的一切而已。
既然他想顯擺,那就讓他一次顯擺個夠。
雖然爸爸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