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左右開弓,用足了力道,一點兒餘地都沒有留,一直都被嬌生慣養的沐珊,在她的手下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還是沐斕怕周夏把自己的手打疼了,才叫住了她。
周夏停了手,可沐珊還在習慣性地躲閃。
身上的疼痛時刻都提醒著沐珊,讓她不敢再放肆挑釁,她小心挪動著去了沐父他們身後。
周夏看著她那個模樣冷笑了下,“滾吧,彆再讓我看到你們。”
“周小姐,大家都是一家人,本應該守望相助啊,你何必要咄咄相逼呢”沐夫人說。
周夏“呸”了一聲,“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姓周可不姓沐,你想跟我當家人,也不找塊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白月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周小姐,我這裡有鏡子。”
周夏撲哧笑了下,“擦亮點,給她看看。”
“好嘞!”白月光說。
但他所說的鏡子並不是大家所以為的鏡子,而是一把斷刀。
刀身被從中斬斷,一半留在了大塊頭屍體裡,一半他自己帶著。
白月光對這把刀十分珍愛,閒著沒事就擦刀,擦得油光水亮,冷光直溢,殺氣騰騰,讓人一看就不禁為之膽寒。
沐夫人不懂刀,也不知道這把刀經曆了什麼,可當她看清楚斷裂處鋒利的刀刃時,便嚇得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
她悻悻地說:“周小姐,你不願意認我們這些親戚,我們也不會強求,何必這樣,多傷兩家之間的和氣。”
“和氣看來你還是想死。”周夏說。
白月光立即將刀橫放,鋒利的刀刃直接橫在了離沐夫人五公分遠的地方。
沐夫人嚇得開始發抖,周夏樂得哈哈大笑。
“這小子,太有眼力見了。”
“他一直都機靈,不然怎麼能混進霍小姐他們的隊伍裡。”
光是用刀威懾還不夠,白月光手腕一動,刀鋒又離沐夫人近了幾分,隻要她稍稍一動,脖子上纖細的皮膚就會瞬間被割破。
沐夫人渾身發涼,一動也不敢動,可她卻分明感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她的身下流了出來。
也是在這時,白月光收起了刀,以很快的速度遠離了她。
在逃亡中,大家的感官在有意無意中都變得十分敏銳了,白月光一退,其他人也都明白發生了什麼。
“還以為能有多囂張呢,也不過如此。”
“她的功夫在床上,又不在這裡。”
“被喪屍的惡臭熏也就罷了,好不容易休息了還要被臭味熏,這熱鬨我不看了。”
看熱鬨的人散開了,白月光走了,周夏和沐斕也都回了車上,可“難堪”卻在沐夫人心裡生了根。
沐夫人難堪至極,不敢抬頭,耳邊卻又響起沐父的辱罵。
即便他自己也被兒子一腳給輕易放到了,即便他摔倒後就坐在地上沒再起來,跟旁觀者一樣看著他的愛妻愛女被打被嚇也無動於衷,當這一切都結束時,他依然要高高在上的訓斥讓他顏麵丟儘的妻子。
沐夫人沉默地聽著,並沒有反駁什麼。
突然,沐父的聲音停止了。
隨後又是一聲淒慘痛苦的大叫。
沐夫人和沐珊回過神時,就看到沐父的下巴像是被什麼東西打穿了一樣,鮮血撲哧撲哧從裡麵流了出來,瞬間就把他身上白色的毛衫給染紅了。
母女倆嚇了一大跳,剛發出驚嚇的聲音,一個東西又打到了她們身前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