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太後叫喊不已,蕭瀾川還是躺在血泊裡沒有任何反應。
太後此刻悔不當初,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胸膛,淚眼婆娑,差點暈厥過去。
她怎麼就信了赫安的鬼話,怎麼就真的給自己的兒子下了毒。
見赫安想走,她爬起來,提著地上的劍便想朝他刺去。
可赫安反手一揮,太後便哐當一聲摔坐在地上。
“這麼想死,我成全你。”
赫安搶過劍,朝著太後緩緩揚起。
太後閉上眼睛,這一刻,她反倒不怕了,甚至是希望那劍趕緊下來,殺了她這個該死的人吧。
可痛意遲遲不來,太後睜開眼睛,看見眼前忽然站了一個人。
那背影和蕭瀾川彆無二致。
她回頭看了眼地上,哪裡還有蕭瀾川的屍體。
“你竟然還沒死?”
蕭瀾川看著眼前的劍,在赫安詫異的眼神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拔下胸口的匕首,按了按,赫安看見那短刃竟然縮了進去,最後隻剩下個劍柄。
“你詐我?”
“不這樣,朕怎麼能知道真相呢。”說著,他看向太後,“是吧,母後?”
太後看著蕭瀾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瞬間心慌意亂。
她一邊驚喜蕭瀾川還沒死,一邊又在害怕愧疚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這個母後當得太失敗,太可惡,蕭瀾川會不會原諒她?
赫安顯然被蕭瀾川此舉震驚了,他舉著手裡的劍,緊張的捏了捏劍柄。
麵對這個未來的世界霸主,他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威嚴殺意,足以震懾住赫安。
外麵忽然湧進來許多侍衛,赫安知道自己此次已是在劫難逃。
可蕭瀾川不死,雲國就難逃一劫,他咬了咬牙,舉起長劍便向蕭瀾川刺去。
身後侍衛也沒動,赫安以為自己真的能殺了蕭瀾川。
卻不想,他的劍還沒刺到蕭瀾川,胸口便是一痛。
蕭瀾川手裡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刺進了他的身體裡,他緩緩垂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
不是可伸縮的嗎?
“蠢貨,那把在這裡呢。”
耳邊傳來一聲愉悅的笑,赫安艱難抬頭,看見蕭瀾川另外一隻手拿著的正是那把可伸縮的匕首。
他緩緩拔出真匕首,還想刺一劍,想到什麼,又煩躁的撤了回去。
赫安倒在地上,聽見他不開心的說:“答應過小老鼠不作殺孽,真是便宜你了。”
小老鼠?
誰?
赫安胡亂想著,手臂忽然一痛,他齜牙咧嘴的看向蕭瀾川。
此刻,蕭瀾川正盯著他,神情認真,似在思索什麼。
“在你的身上輕輕劃幾下,應該死不了吧。”
說著,在他大腿上猛刺了幾下。
“啊啊啊!”
這叫輕輕劃幾下嗎?
赫安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蕭瀾川正刺得興起,沒注意到赫安拳頭緩緩攥了起來。
南枝到鹹熙宮的時候,院子裡根本沒人。
她踏進殿裡,見到了許多侍衛圍在一起,不知在做什麼。
她隱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推開侍衛走進去,看見眼前一幕時,愣住了。
隻見太後癱坐在地上,神情複雜。
有後悔,愧疚,害怕,還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