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大了許多,穿上鬆鬆垮垮的,隨時要掉下去。
南枝隻能趕緊套好睡袍,用腰帶連著內·褲一起勒緊,她回頭,看見江清衍還閉著眼睛,睫毛輕顫著,耳尖泛紅,像是個純情少年。
她走到他身邊,笑了起來:“我換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江清衍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當看到近在咫尺的南枝時,他似乎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白。
“你怎麼膽子這麼小?”
她掃了一眼床鋪,隻見這人睡在最外側,將大半個床鋪都留給了他,似乎是怕她嫌棄他。
南枝拍了拍床鋪:“過來點,你都要掉下去了。”
“可以嗎?”連聲音都有點小心翼翼。
南枝超凶:“叫你快點就快點,再不過來我可要罵你了。”
那人趕緊挪動著雙腿,想過來點。
可是對於常人來說最簡單不過的動作,對於他都極為艱難。
南枝看不下去,走過去,搭上他的肩膀:“我幫你。”
江清衍已經換了睡衣,南枝的手一搭上去,就感覺他十分孱弱,應該是雙腿殘疾後,未曾鍛煉過的原因。
她幫他挪到合適位置,江清衍就聲音低沉道:“枝枝,我是不是很沒用?”
南枝看著他:“是沒用。”
江清衍睫毛顫了顫,抬眸看向她。
江家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麵跟他說他沒用。
而其他那些曾經所謂的朋友也是,亦是沒有一個人敢當他的麵說。
因為自他殘疾後,就再也沒有朋友出現在身邊了。
她是第一個當他的麵說的人。
南枝給他蓋好被子,“我沒說你的腿。
世界上殘疾人千千萬,比你慘的數不勝數,覺得自己沒用的人也成千上萬,可總不乏一些勵誌的人,活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而那些身體正常的人,也不見得他們多有用,比你有多強。
江清衍,隻要你自己不覺得你自己無用,就沒有誰能夠嘲笑你。”
聽著她的話,江清衍難得失神。
這幾年,哪怕是江父江母,他最親近的江家人,也怕觸了他的禁忌,不敢跟他提他雙腿的事情。
加上他的脾氣性格都很好,事情似乎也看得很開,他們都以為他走了出來,自然沒有人來勸他。
江清衍沉默了瞬,微微抿唇:“那你剛才說的是……”
“我說的是,你被我幾次三番戴綠帽子,都不敢對我發火,不是沒用是什麼?”
江清衍沒想到她說的沒用是這個。
江清衍垂眸,聲音有些小:“我怕你……怕你生氣。”
嘖,這副柔弱可欺的樣子,再配上霸總似的臉,怎麼那麼讓人想欺負呢?
南枝見不得他這副樣子,越見越想欺負。
她抬手捏了捏他手感極好的臉蛋。
嘖,一個大男人,皮膚怎麼那麼細膩光滑?
江清衍臉被她蹂躪得紅紅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可他仍舊是那副溫柔如水的模樣,對她無條件服從。
她挑起他的下頜,在他茫然驚詫的眼神中道:“以後我要是再給你戴綠帽子,你就對我發火,聽見沒有?”
女孩的卷發還染著些水汽,那雙眼睛像是浸潤了水,濕淋淋的。
她臉上厚重的妝容已經全部卸去,露出白到發光的臉頰,嫩嫩的,像塊豆腐。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睡衣是v領的。
低頭的瞬間,隱約露出一抹禁忌的弧線。
江清衍身形微僵,頭往後想逃離她手的禁錮,卻被她柔軟的小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