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看著跟上來的季淮舍，又看向沈鈺。
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看季淮舍到底有什麼問題。
她點了點頭，和季淮舍一起走出車箱。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季淮舍笑了笑，看起來脾氣很好，“我叫季淮舍，你可以叫我季大哥。”
“季大哥。”南枝頷首，“謝謝您能陪我來。”
南枝表現得很有禮貌。
不同於其他那些有錢傲慢的玩家。
季淮舍的眸光落在她那雖然有些過時，卻比普通人要貴很多的衣服上。
“你和你的朋友們吵架了麼？”
南枝低頭抿唇：“我沒有朋友。”
“抱歉。”
不知道為什麼，季淮舍表示歉意後，好像態度都沒有剛才熱情了。
也許是遊戲知道他們要去哪節車廂，很快，他們就從所在的6號車廂來到了19號車廂麵前，中間的所有車廂都略過了。
時間太快，南枝都還來不及試探季淮舍。
19號車廂與其他車廂不同，剛靠近，兩人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整個車廂蔓延著黑霧，寒意撲麵而來，南枝看著手臂上豎起的汗毛，和雞皮疙瘩，心裡開始發怵。
“003，查得到裡麵是什麼東西嗎？”
003搖了搖機械腦袋。
南枝壯著膽子對緊閉的車門大聲道：“乘務長您好，我來賠償損失的財務。”
門緩緩打開。
裡麵是濃稠得什麼也看不清的黑霧，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仿佛下一秒，裡麵就會伸出什麼東西，將兩人全部拉進去。
季淮舍往後退了一步，表情明顯沒有之前那般溫和良善，“我就不陪你進去了，你去吧。”
人都是自私的。
南枝能理解。
她沒有強求什麼，猶豫了片刻，深呼一口氣走了進去。
她剛一進去，門哐當一聲便關上了。
南枝回眸，隻看見季淮舍頭也沒回的跑了。
她緩緩收回視線。
眼前黑黢黢的，像是深山迷霧，什麼也看不清，隻有寒意不斷順著褲管往上攀爬。
南枝忍住想跑的衝動，努力保持表情：“乘務長，您在嗎？”
須臾後，一道陰戾深沉的聲音響起：“你弄壞了什麼東西？”
“一個車座。”
“你想要用你身上的什麼東西賠償？”
對方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南枝抿了抿唇，“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
下一瞬，眼前的黑霧散去，一個巨大的腦袋刷地一下出現在南枝麵前。
南枝嚇了一跳，身子因為慣性直接癱坐在地上。
她呆坐著，目光對上一雙暗金色的豎瞳。
眼前的巨蛇……不，應該是黑色巨龍。
它粗大的脖頸微微揚起來，鼻裡噴著龍息，嗜血的暗金眸瞳緊緊盯著南枝，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南枝這個小甜心一口吃掉。
它動了動身體，身後便傳來鎖鏈滑動的聲音。
南枝的目光慢慢往下，看見它盤踞在身後的身軀，被七八根粗壯的鎖鏈束縛住。
那鎖鏈隱藏在黑霧中，不知道延伸到了哪裡。
黑龍問：“想好了麼，你想用你身體的哪個部位來賠償呢？”
南枝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頭發可以嗎？”
黑龍眸光微變，看著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一根頭發，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