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關家學寫字,等我學會所有的字,學會書中的大到裡,夫君就能知道我向說些什麼,我就能和夫君有共同語言,這樣夫君會不會就不和離了?】
【夫君回來吃凡,我好開心,可我好像坐的不對,對不起,夫君,我以為和在家裡做的一樣你就會西歡我了……】
南枝藏好裝滿自己心事的書,看了看外麵的夜空,夜越來越深了。
將軍是不是還在書房,他會不會睡得不舒服?
她輾轉難眠,還是起來,到櫃子裡翻出將軍的披風,點燈去了書房。
將軍果然在書房。
他已經趴在書案上枕著手臂睡著了。
南枝將披風披在他身上。
他闔著眼,冷硬的五官在燭火下柔和了幾分。
南枝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胡須。
軟軟的,毛茸茸的,還挺好玩。
想必,把胡須刮了,他一定是個美男子吧。
這般想著,燭火忽然被飛吹動,眼看著就要傾倒點燃桌案上的書,南枝趕緊伸出手,一把接住燭台。
穆堯被動靜吵醒。
其實南枝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
他作為一個武將,要是這點敏銳力都沒有,早死一百次了。
之所以不醒,就是像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誰想她竟然敢摸他的胡須!
而現在……
他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南枝接住燭台的一幕。
蠟燭還在燃燒著,滾燙的燭淚流淌在了她的手心上,她白皙的肌膚被燙得一片通紅。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沒放開,將燭台穩定好後,她第一時間不是去處理手,而是看向桌案上的書。
見書沒事,她才鬆了一口氣,低頭去看被燙傷的手。
還真是嬌氣,就這麼幾滴燭淚,竟然就起了水泡。
隻不過想到,她是為了護住他的書才這樣的,穆堯心裡有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異動。
穆堯看著她沒注意到他,蹙著眉輕輕吹了手心幾下,旋即就像沒事人一樣,抬頭朝穆堯看去。
察覺到她看過來,穆堯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見穆堯沒醒,南枝便小心翼翼的搬了個凳子,坐到燭台邊,守著燭火,不讓它熄滅。
她很安靜,一點都吵不到旁人。
可存在感卻極強,讓人根本沒辦法忽視。
穆堯睜開眼睛,看見她打著哈欠,小心翼翼嗬護著燭火的樣子,隻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
他站起來,身上的披風滑落堆在了椅子上,他故意問:“你來這做什麼?”
南枝被嚇了一跳,回頭朝他望來,她下意識的張了張嘴,意識到沒辦法說話後,又用手比劃了一番。
穆堯當然知道她來乾什麼。
他故意裝作看不懂,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過於嬌小的她,“你可知道,你這樣擅闖本將的書房,本將可以將你當成敵國細作,押進大牢,嚴刑拷打。”
南枝被嚇得臉色白了一下,她急了,走上前來,拉起他的手,便開始寫字。
【不是的,我隻是丹心你。】
“丹心?”
穆堯看著這個錯字,唇角忍不住溢出一絲倨傲的笑聲,“本將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何須你擔心?”
【可是薑君也會淚,會疼的。】
看著女孩寫在手心的字,穆堯臉上表情漸漸斂住。
他從小在父親嚴苛的鍛煉下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