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根本不在乎子嗣的問題。
有沒有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在乎的是南枝。
她應該很喜歡孩子,沒有孩子她會不會很難過……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她?”
“為今之計,隻能先將夫人的發熱降下去,等她醒來了,再慢慢調養。”
南枝燒得厲害,大夫給她紮了針,下了好些猛藥,也沒醒過來。
不過還好溫度降了些。
“夫人大概需要睡上兩三天,才會徹底清醒。”
大夫看了眼南枝,欲言又止的樣子。
穆堯不耐:“有什麼,趕緊說。”
“夫人如今的情況雖不易有孕,但也不能保證絕對,如果有了很可能會小產,到時候很傷身體,小人想勸一下將軍,在夫人身體沒有恢複時,儘量彆讓她懷孕。”
穆堯看著虛弱的南枝,想到她藥性發作了至少七八次,而他們也……
他闔了一下眸子,掩去自己的情緒,“給她開些藥吧。”
大夫頷首寫下藥方。
穆堯和南枝回來的晚,外麵下了那麼久的雨,穆夫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怕南枝生了病,會影響身體,導致以後難孕。
她擔心著,明明已經歇下了,聽到秋霜說穆堯叫了大夫,還是起來穿了衣服去了主院。
屋裡隔著簾子,穆夫人看不見情況,她站在外麵,等大夫出來後,她找了個地方私下悄悄問他南枝的情況。
穆堯交代過不可亂說,所以大夫隻說南枝感染了風寒,彆的一個字也不敢亂講。
穆夫人也沒太往深處想,隻是她想進去看看南枝,還是被穆堯拒絕了。
“您體質弱,彆被傳染了。”
穆堯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異常,“秋霜,帶夫人回去休息。”
穆堯都這樣說了,穆夫人也不好進去。
不過看穆堯還挺關心南枝的,穆夫人覺得有幾分欣慰。
看來他們的感情的確長進了不少。
這次南枝出事,絕對是有人在背後謀劃。
穆堯一邊讓人去查,一邊照顧著南枝。
他親自用溫水給她擦拭身體,看著她身上被他弄下的痕跡,還有腳踝處,她逃跑時留下的傷,更加心痛愧疚。
可想到什麼,他的臉色還是沉了下去。
她當時的確是喊了他的名字,現在冷靜下來,他才想到她也許並不是因為喜歡他,才在那時叫他的名字。
如今,他將她害成這樣。
她醒來會不會恨他?
穆堯隻覺得頭疼欲裂,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為籌帷幄的鎮國將軍,此刻完全不知所措。
他隻能期待南枝趕緊醒過來,他會向她賠罪。
這一晚上,二夫人院子裡也不平靜,穆陽已經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死了。
沒讓南枝和許鶴一毀了穆堯的名聲,這讓他無比煩躁。
二夫人問:“那死人身上有沒有你留的東西?”
“沒有。”穆陽道,“我找的是死士。”
二夫人這才放心一些,“那就沒事,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可是她知道我和靜默的秘密,若是她醒了……”
穆陽眼裡起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