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充滿了決絕,以及一種,要完全脫離陸槐掌控的感覺。
陸槐胸口一陣發悶,這種變化,讓運籌帷幄的他,頭一次不知所措。
她站起身,不顧正在疾馳的馬車,衣衫不整的就要往外麵走。
直到看到她站不穩,快要栽出去時,他才反應過來,猛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回來。
她掙紮著:“你放開我!”
他已經放不開了。
從他們相見,纏綿的那一刻起。
她就像蠱毒一般,早已侵入他的五臟六腑。
除非他死,否則,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放開。
陸槐雙臂猛地收緊,把她牢牢困在眼前,低下頭,夾雜著無法克製的情緒,狠狠的吻上她,仿佛要與她合為一體似的,帶著欲·望,帶著瘋狂……
她拚命掙紮,抗拒著捶打他的肩膀。
陸槐沒有鬆手,他用力吻著她,眼裡全是吃人的欲色。
有一瞬間他在想,也許把她吃了就好了。
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煎熬,這麼無措……
如果後來不是南枝缺氧昏迷了過去,他想他也許真的會將她吞吃入腹。
她軟綿綿的倒在了他的懷裡,嘴唇紅·腫,混身的破碎感喚醒了陸槐的理智。
眼裡的溫柔並沒有消退,陸槐眸光深沉的望著她。
他炙熱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聲音嘶啞壓抑:“對不起……”
半個時辰後,夜淩已經尋到了附近村鎮上的醫館。
當大夫把完脈後,神色大變,“這位夫人有孕了。”
陸槐胸口一滯,許久才緩緩問:“你說什麼?”
“這位官爺。”大夫不知道陸槐是誰,隻是瞧著他們陣仗如此之大,便這樣稱呼,“這位夫人已經懷孕五月有餘,可因為太過勞累,又受到驚嚇,才導致流血,不過好在胎心穩健,隻要好好調理,就無大礙。”
大夫的話很簡單,可湊在一起,陸槐卻聽不懂了。
她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
五月有餘……
孩子是他的。
可她明明吃了避子藥,為何還能?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才瞞著他,那麼激動要離開,害怕他知道不要孩子。
陸槐望著她虛弱的樣子,隻覺心臟一陣絞痛。
南枝的情況被大夫控製住,慢慢好了下來。
隻是她短時間內不能再受到顛簸,陸槐安排她住在了村鎮上。
夜越來越深,陸槐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她臉上漸漸有了血色,隻是眉頭還是不安的蹙著。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還能懷上孩子,可此刻陸槐忽然好想就這樣一輩子看著她,不再複仇,與她歸隱山林,一起相夫教子,白頭偕老。
如果她不是祁國公主該有多好。
如果他隻是陸景該有多好。
不,就算她是祁國公主,他們也可以的。
他變成陸景,重新給她一個身份,待他複完仇,便棄了這天下,帶著她遠離這裡所有的一切。
想法一定,陸槐心裡鬱結了很久的心結仿佛在一瞬間解開了。
他知道,自己不止是對她的身體動了心,更對她這個人多了不該有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