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渡邊良伊冒著風雪交加去交易。
“渡邊先生,等下咱們不打聽對方的情況,他們也不打聽我們的情報,同時,他隻是一名中介。他背後給共黨也好,給國民黨也好,可跟我們都沒有關係,到時候查起來可不能安個通共的罪名。”秦天先打預防針。
防止這小子不老實有其他目的,那樣就坑自己了。
“那是當然,交易完成概不追責,這是江湖規矩。”渡邊良伊很肯定地說道。
“山村衝日的事你想必已經知道了吧?土肥原可一直在找出你來。”秦天提醒道。
“沒事,裕穀一郎會保我的,到時候我就離開特高課去給裕穀一郎辦事,這樣一來,你也是安全的。”渡邊良伊說道。
這個渡邊良伊是一個有腦子的人。
“那就好。”秦天點點頭。
“年底土肥原一定會回去,後麵有裕穀一郎罩著,可就不用怕了。”渡邊良伊也是很有心機的。
這個渡邊良伊借著特高課財務會計的身份,實際上一直在收集和打探各方麵的情報,進行售賣,他掙這裡麵的錢。
所以土肥原要暗殺秦天這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竊聽來的。
“秦副局長。”
“嗯,你說。”秦天開著車,前往目的地。
“我其實查過你,想找出你是共黨或你就是白狐的證據,然後售賣,想必一定是大價錢。”渡邊話鋒一轉,提了一個很敏感很重的話題。
“那你找出證據來了嗎?”秦天笑著詢問道。
“我秘密查過你的家人,都是國民黨。”渡邊良伊說道。
“這事,我這次回來已經報備過了,之前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秦天從南方一回來,就主動找土肥原和高兵報備了這事。
“嗯。但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倒也不說什麼。不過,你妻子。”渡邊良伊又停下話來。
秦天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這小子專門收集情報售賣,沒想到,也收集了自己和顧淑美。
“我妻子怎麼了?”
“你也知道,我搬來住你家隔壁是土肥原的意思,讓我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尋找你們是共黨的可能。”渡邊良伊說道。
秦天開著車,大雪紛飛,將擋風玻璃都覆蓋了,雨刮器不斷刮著,才勉強看清前麵的路。
“這事,大家心裡都心知肚明,土肥原懷疑我我也沒有辦法。”秦天說道。
“所以我查了你和你妻子,還請不要介懷我,我也是聽命於人辦事罷了。”渡邊良伊說道。
“理解,那你查出我妻子什麼嗎?”秦天詢問道。
“沒有。”
“那不是挺好的。”秦天說道。
“不好,不像你家,你家的情況都是清清楚楚的,擺上台麵的,哪怕你家裡人很多是國民黨,土肥原老師和高兵也並沒有因此懷疑你什麼。但顧淑美完全不一樣,我是查不到她什麼。”渡邊良伊說道。
“嗬嗬,她的情況不是檔案科都登記了。”
“原生家庭情況,父母真實情況,家庭成員情況,都查不出來,她登記的是她舅舅家的情況。”渡邊良伊似乎要將這個話題聊下去。
秦天感覺出來了,這段對話對顧淑美非常不利。
渡邊良伊主動提及這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想拿捏自己嗎??
“她小時候就沒父母了,死於戰亂了,一直在她舅舅家裡長大的,彆說你了,她的原生家庭早就沒有了,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隻見過她舅舅。”秦天解釋道。
“嗯。”渡邊良伊又停止了話題。
“有件事,我也想問問你。”秦天感覺自己被將了一軍,雖然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鬼知道渡邊良伊是不是查過顧淑美“死去”的父母??
“哦?”
“你是怎麼知道土肥原想在滬都暗殺我的??這麼絕密的事,土肥原不會亂泄漏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其辦公室的竊聽,後來也證實了我的猜想,以此可見,你早就知道,靜香美景是軍統的人,你利用這一點,威脅了她,靜香美景竊聽的同時,也為你提供了很多情報。”秦天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