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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玄瓔在想,如果現在說自己還有高階鞭法會不會有點假?
她想利誘莊期期,卻並非信口開河,師宗主生平最愛三件事:修煉、打架、搜集各種功法和材料。
冷不防想到以前堆滿洞府的天材地寶,師玄瓔突然感覺心口像是中了一支冷箭,遲到的透心涼。
師玄瓔如此積極地拉莊期期入夥,當然不是隻看中她擅於打理資財,所以即便手裡有不錯的鞭法也不欲拿出來:“上次身陷幻境,她用弓箭射殺怪物,我感覺到箭矢上的氣息,我認為她更適合修弓道。”
那股氣息與莊期期身上如出一轍,並非來自弓箭本身,這一點師玄瓔不會弄錯。
“不過此事到底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師玄瓔抬手拍拍昏昏沉沉的腦袋,打了個哈欠,“先睡吧。”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除了“師宗主日常三件事”,師玄瓔在大多數事情上都不是特彆執著。
正在聽牆角的莊期期急得撓牆,連平日精心養護的丹蔻都抓花了,她睡不著,索性抓著那男修折騰一遍又一遍直到天明。
莊期期在練氣八層卡了許多年,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難以寸進,她早就感覺到歡喜天的心法似乎並不適合自己,然而,一則中途改換心法須得慎之又慎,二則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換什麼,直到今晚偷聽“全天弓道第一箭”,她突然意動,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道。
修士不應該忽視任何一次“意動”。
次日。
江垂星一打開門,便瞧見身姿妖嬈女修正背對著他站在院中。
“我失戀了。”莊期期失魂落魄的轉身,露出一張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的臉。
她見開門的是江垂星,麵上表情微僵。
江垂星亦進退兩難的站了一會,忽而聽見她淒苦哀怨的道:“不要盲目愛上,容易上頭,上頭就容易衝動。”
莊期期仰頭,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許久,似是苦笑一聲,又自我安慰似的,“時間是良藥,這世上沒有忘不掉的人或事,沒有過不去的坎。失戀不要緊,心裡過得去就重新找一個,過不去就敲敲木魚。”
“啊?”江垂星不知該作何反應,腳下悄悄向後移了半寸。
好怪!有點可怕。
砍天砍地的刀修少年,這一刻像是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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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三頓失戀,做啥子這回比較痛?”東方振天突然從隔壁窗口探出頭,“有新目標了噻,在寒風裡招人疼?”
莊期期眸光流轉,幽怨的瞥向師玄瓔的房間。
“不行!”江垂星唰地抽出大刀,“你這妖女,休要覬覦我師叔!”
東方振天翻了個白眼:“瓜娃崽!她是看上你師叔兜兜你頭的《淨天箭》辣!”
明明說是失戀了,怎麼又扯上《淨天箭》?江垂星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但想到這是師叔想要拉攏的人,訥訥“啊”了一聲,默默收起刀,囁嚅半晌才蹦出三個字:“對不住。”
說罷,他又突然皺起眉頭質問:“你偷聽我們說話!?”
莊期期:“嗯?”
難道不是你師叔專門說給我聽的嗎?我以為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嗨呀呀!”東方振天連忙打圓場,“這件事真是‘崽崽沒娘,說來話長’,有撒子事不如等師宗主起來再嗦噻!”
兩人聞言,這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