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讓人準備好萬金送到北城外。”師玄瓔威脅道。
起初,瞿山隻覺得有趣,然而當發簪毫不猶豫地刺破皮肉之時,他臉色驟變,眼底儘是殺意:“照她說的話去做。”
瞿山暗做手勢,命暗衛射殺師玄瓔。
師玄瓔冷笑著將簪子又戳進一節:“藏在樹上、房頂、院牆後的老鼠們也救不了你,老實點吧,簪子再進去半寸,你可就要血濺當場了。”
瞿山不確定她是不是虛張聲勢,暗衛們卻心中駭然。
她能分辨暗衛方位,所以挾持的時候,總是能夠把自己的要害隱藏在瞿山身後。瞿山身材高大,幾乎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在暗中想要伺機救援的暗衛始終沒能找到機會。
今日瞿府正巧舉行宴會,門口停了許多馬車,倒是方便了師玄瓔。
直到她把瞿山拖上一輛馬車,威逼車夫駛離,許多人都沒能反應過來——一個柔弱女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瞿山給劫走了!
馬車剛剛駛出巷口,師玄瓔察覺身後暫時沒有人跟上來,便立刻一掌拍暈瞿山,吩咐車夫加快速度駛向城北,而後悄無聲息得翻身躍出,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瞿府一片人仰馬翻,而相隔不過一條街的王府之中卻風光旖旎。
師玄瓔悄悄潛入,正想尋些東西偽裝身份,卻忽聞屋內有一個熟悉的說話聲傳出。
倒不是聲音熟悉,而是那種說話的語氣語調,簡直與莊期期如出一轍。
“王爺……”床帳之中,女子嬌嗲的聲音恨不能轉出九曲十八彎,“妾身大病未愈,恐將病氣過給王爺,實不能侍奉。”
外麵錦衣男人撩開帳幔,便迎上一雙翦水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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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成熟風韻,麵容絕美,身上蓋著被子,亦掩不住曲線起伏,那盈盈眼波似能說話般哀求,把人骨頭都看酥了。
五大三粗的王爺後院一群潑辣美豔的妻妾,何曾見過這等柔情似水的女人,當即色眯眯地上前握住美人柔荑:“本王不是急色之人,你放心休養。”
莊期期才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隻要達成目的就行:“王爺救妾身於水火,妾身粉身碎骨亦不能報萬一。”
“本王怎麼舍得叫你粉身碎骨呢。”王爺抓揉著她的手。
莊期期順勢靠進他懷裡,將臉埋在他胸前,一邊翻著白眼暗罵老色胚,一邊嗲聲嗲氣地道:“妾身一向體弱,平常都用上好的玉石溫養身體,隻是如今……唉……”
師玄瓔聞言,心中一喜,確定了!就是莊期期!
“來人!”王爺哪裡能聽得了這個,立即揚聲吩咐,“把本王庫房裡所有的玉都取來!”
“王爺,您真好!”莊期期這句話說的真情實感,但她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道理,當即甜言蜜語將人哄走。
待人一離開,莊期期立刻縮回帳中,扯開自己的衣襟,看見好好掛在自己衣內的十八個儲物袋。
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便聽見窗子有輕微響動。
風撩起床帳,一個人滾了進來。
師玄瓔一見她滿身的儲物袋,腦子都懵了一下,驚道:“你把儲物袋都滴血認主了?!”
進入這個塵芥之後,隻有滴血認主的東西才會跟隨主人,其他身外之物都會直接消失。
莊期期十八個儲物袋都在,說明她把十八個儲物袋全都滴血認主了!
師玄瓔看到這一幕,很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裡麵都裝了些什麼玩意。
修士不會胡亂滴血認主,一是,滴血認主之物與人綁定,一旦遭到損毀,主人必會受創,所以正常人都隻會用此種辦法去綁定一些極為難得的靈寶或武器;二是,與靈寶產生羈絆之後,日後修為與之息息相關,認主的東西等級越低,物品越多,主人進境便越難。
不得不說,莊期期是有點作死精神在身上的。
“師、師宗主?”莊期期也是聽到這熟悉的語氣,才把人認出來。
師玄瓔大為感歎:“我說你資質沒問題,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築基!你腦殼裡裝的都是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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