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手持玉帶,那玉帶恰似奪命的索鏈,死死勒住天帝的脖頸。天帝麵色漲得紫紅,呼吸艱難,雙眼開始向上翻白,生命仿佛在這玉帶的緊勒下逐漸消逝。
月嬋心急似火焚,她深知此刻萬分危急,不容片刻耽擱。
於是,她暗中施展法術,將自己憑借處子之身長年累月從月亮精華中汲取的月華之力,緩緩渡給天帝。
這月華之力雖因與陛下有了親密接觸,破了處子之身而無法再繼續吸納,但往昔所積攢的量亦是頗為豐厚。
天帝於鼻息間突然感受到一股溫潤的能量,恰似涓涓細流緩緩注入身體,仿若乾涸的大地逢甘霖潤澤。
他緩緩蘇醒過來,意識也逐漸變得清明。月嬋見天帝有了轉機,趕忙朝著杏兒喊道:“杏兒,快放開陛下。”
杏兒卻發出一聲冷笑,反問道:“放開我就能活命嗎?反正都是死,倒不如與陛下同歸於儘。”
言罷,她不但沒有絲毫鬆懈,反而愈加用力地勒緊玉帶。
天帝驚恐萬分,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大喊一聲:“老婆。”
這一聲呼喊讓杏兒心煩意亂,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方才與陛下親密無間、魚水交融的畫麵。那些曾經的甜蜜瞬間與當下這生死相逼的局麵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狠狠一咬牙,強自鎮定下來,對著天帝恨恨地說道:“彆這麼親熱地叫我老婆,我不過是你宣泄欲望的工具罷了,一旦我鬆手,你肯定會殺了我。”
天帝趕忙辯解:“不是的,姐姐。”聽到“姐姐”二字,杏兒的眼前忽然浮現出弟弟鬥馬的麵容。
鬥馬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模樣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簾,她的心緒一陣紊亂,手下意識地鬆了幾分,手中的玉帶也隨之鬆動些許。
天帝趁機大口大口地猛吸空氣,那暢快之感讓他暫時從死亡的邊緣緩過神來。
月嬋見機不可失,趕忙接著勸說道:“杏兒,你趕快放開陛下。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起碼你的家人不會被牽連。”
杏兒心中為之一動,她對著天帝說道:“你聽著,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須放過我的家人,聽清楚了嗎?”
天帝此時仍心有餘悸,趕忙害怕地回應:“是,老婆。”
杏兒惱怒地吼道:“不許再叫我老婆,不然我勒死你。”
然而天帝卻仿若未聞,趁著杏兒分神之際,猛地緊緊抱住她。二人胸膛緊緊相貼,杏兒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她手中的玉帶忽然燃燒起來。杏兒心中大驚,暗叫不好。
原來是羲和趕到了,她釋放出太陽真火。這太陽真火乃是天地間的第一縷神火,源自先天火之神獸大日金烏的本源之火,所到之處散發著無儘的熾熱與無上的威嚴。
然而,那太陽真火雖熾熱非常,溫度高到極致,卻好似有靈智在身,僅僅朝著杏兒手中的玉帶洶湧而去。
刹那間,玉帶就在神火的熊熊灼燒下化為烏有,可那灼人的火焰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巧妙地繞開了天帝,未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天帝瞅準時機,猛地掙脫開玉帶的束縛。他反應敏捷得如同閃電,一下子就伸手拉過杏兒,毫不猶豫地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月嬋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心中對杏兒的情緒複雜得如同亂麻。她心裡有幾分埋怨杏兒方才那近乎瘋狂的行徑,畢竟天帝的安危關係著整個天庭的穩定,剛剛的情況實在是千鈞一發,險象環生。
可與此同時,她的心底又悄然滋生出一絲難以名狀的同情。月嬋深知,在這看似繁花似錦、榮耀無限的宮廷之中,背後隱藏著的心酸與無奈如同汪洋大海,深不見底。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像是在波濤洶湧的海麵行舟,看似風光,實則步步驚心。
她覺得杏兒或許是被長久壓抑的委屈和突然爆發的仇恨衝昏了頭腦,才會如此不計後果地做出這種極端之事。杏兒原本也可以像自己一樣,在這宮廷裡謹小慎微地生存著,在漫漫歲月裡等待著那一絲可能的恩寵降臨,可如今,這一切都被她剛剛那衝動的行為攪得亂七八糟。
杏兒見狀大驚失色,此刻她滿心隻想掙脫天帝的懷抱,於是開始拚命掙紮起來。
慌亂之中,她手上長長的美甲狠狠地劃過天帝的胳膊,瞬間就在天帝的胳膊上留下了幾道清晰可見的印記。
可是,天帝就像沒有感覺到胳膊上的疼痛一般,依舊緊緊地抱住杏兒,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緊接著,他迅速地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一頂鳳冠。那鳳冠簡直精美到了極點,周身流光溢彩,無數珍貴的寶石鑲嵌其上,每一顆寶石都散發著令人迷醉的璀璨光芒,這分明是隻有娘娘才有資格佩戴的象征著無上尊榮的寶物。
天帝動作輕柔而莊重地將鳳冠戴在了杏兒的頭上。杏兒立刻感受到了這鳳冠背後所承載的重大意義,刹那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暖意。
那原本如同堅冰一般寒冷又堅硬的心,仿佛在烈日的熾熱照耀下慢慢開始消融。她雖然還象征性地做著掙紮的動作,可那掙紮的力度卻越來越微弱。
天帝見狀,嘴角含笑說道:“你還動。”他的聲音裡滿是溫柔與寵溺。聽到這話,杏兒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術一樣,漸漸停止了掙紮,安靜地將頭枕在天帝的懷裡。
此時的她,心中各種情緒交織纏繞,往昔的怨恨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而此刻的溫情則如涓涓細流緩緩注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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